努哈赤想起就生氣,罵罵咧咧了好一陣。
這次要不是段乾來了,勉強派了些兵馬,可汗只怕到現在都還在忽悠他。
他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得有足夠的兵力,不然怎麼和段乾鬥。
段乾可是當年戰無不勝的定遠將軍,而他當年只是個小小的馬奴。
連見一眼定遠將軍的面的資格都沒有。
世人都說段乾用兵如神,殺伐果斷,原以為他沒別人口中這麼厲害,都是以訛傳訛。
沒想到,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居然接連重創了他好幾次。
拿下的四座小城,他們就拿回去了兩座,還有火藥,估摸著經過改良的,不然效果不會這麼好。
簡直氣死他了。
屈律啜將他血肉模糊的傷口包紮好後,細心叮囑道:“這燒傷太嚴重了,在傷好之前不能碰水,一點都不能。”
“儘量也別下床,以免牽扯到傷口變得更嚴重,我出去讓人煎藥。”
他走出去後,努哈赤嚷著要喝水,副將阿那措連忙把水拿過來,小心翼翼地侍候著。
他望著努哈赤的神色,斟酌了許久,說道:“將軍,咱們其實還握著中原人的把柄,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聽言,努哈赤疑惑地皺起眉頭,嘶嘶地抽氣,緩解了好一陣,方才艱難開口問道:“什麼把柄?”
“將軍,您忘了那個小將嗎?就是一個月前,被我們從戰場上俘虜來的小將,叫什麼……叫什麼慕容…慕容什麼的。”
阿那措思索了半天,還是想不起那人到底叫什麼。
但是看當時士兵對他的聽話程度,應該是個職位不低的。
這麼說,努哈赤頓時想起來了,當時他拿著鞭子反覆鞭打折磨,但他就是不肯說出玉泉關的弱點在哪裡。
後來他讓人將慕容炎綁在馬後,拖著一路狂奔,他還是不願意鬆口。
索性直接丟給屬下們,只要不玩死,隨便他們怎麼毆打謾罵。
“那人還沒死?”
他有點意外。
阿那措聽言,撓了撓頭,“應該…還沒死吧…”
他的語氣帶著遲疑和不堅定,這些天他也沒時間管他,就吊在外面那顆枯樹下,也許是沒死。
“卑職馬上去看看。”說完,他轉身跑出去。
來到外面,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疾風裹挾著冰涼的雪花撲面而來,就算他穿得厚實,也免不了打了個冷顫。
遠遠看去,那顆枯敗灰黑的大樹下吊著一個人,渾身覆滿白雪,像是死了一樣,隨風搖擺。
而他底下是一灘凝固在雪地裡黑紅色的血。
阿那措冒著風雪,大步前行,抬頭望著被凍得臉頰青紫,閉著眼睛的少年。
“哎呦,都這麼久了,該不會是死了吧,早知道就讓他們弄進來了。”
他唉聲嘆氣地惋惜,正準備走,在轉身地那一刻,他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
阿那措一愣,轉頭看去,驚覺眼前的少年竟然睜開了眼睛,正惡狠狠地盯著他看。
於是他連忙叫人把他弄下來,給他取暖穿衣,治一下比較嚴重的傷,讓他別這麼快死。
而他急忙回去和將軍覆命。
“將軍!將軍,那中原人沒死!”
來到營帳卻發現努哈赤已經睡著了,沒辦法只好先出去,囑咐著士兵一定要照顧好那個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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