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而後將兩塊碎銀放在一旁候著的小廝托盤上。
“請兩位郎君上二樓包房。”
悅禮在前面領路,帶著他們進來一間裝潢不錯的包房,想必價格也很“不錯”。
“奴家先給兩位郎君沏茶。”
陶桃全程一臉懵地跟著屠妙靈身旁,連手裡的茶杯都是她塞的。
她湊過去小聲道:“正事兒,別忘了我要和你說正事兒的。”
“彆著急,先看完他跳舞怎麼樣再說。”
屠妙靈喝茶吃點心,再一品美人跳舞,好不愜意。
陶桃也不想她白白浪費著銀子,索性讓他就這麼跳下去,反正她自己是看兩眼就沒興趣了。
還不如多看兩眼那煞神的臉呢。
屠妙靈有興趣就多看吧。
尋歡作樂的機會不多。
與此同時的三樓,奢靡得如同金雕玉砌的房間,說是房間實則寬敞得如同大殿一般。
中央跳舞的男子身段時而柔美得像柳枝,時而像凜冽的青竹,氣質清幽,抬頭下腰,雅蘭別緻,如玉如琢般的君子。
兩側的男人旁側或是懷裡都有一位小倌侍弄,淫笑/靡音,和那君子般的男子形成天大的反差。
讓人從心底有種別樣的快感。
就像是當著正室偷人般說不清道不明的爽感。
高座之上,男人斜倚在金絲軟塌上,眉目流轉間自帶一種奪魂攝魄的豔麗之色。
他眼神迷離,緋紅的薄唇上一點酒漬,深紫色雲紋的衣襟有些許的凌亂,露出薄肌白皙的鎖骨,平添幾分平日裡不顯露出來的妖冶。
手裡捏著玉盞,搖晃著裡面淡黃色的酒液。
倏忽,從右側底下爬來一人,身形苗條瘦削,面容陰柔,滿臉痴迷和諂媚地靠近軟塌上的男人。
“郎君,奴家服侍您。”
段乾頭疼地閉了閉眼,唇邊無情地吐出一個字:“滾。”
語氣淡淡,卻透露著不可一世的輕蔑和強勢。
可底下的小倌似乎是吃醉了酒,竟聽不出這語氣的意思,居然還敢爬過去。
就在他的手即將要觸碰到段乾的衣角時,驟然,一把閃爍著凌厲寒芒的利刃出現在他的喉間。
致命處冰涼刺骨的觸覺,瞬間讓小倌清醒過來,原本佈滿紅暈的臉龐此時慘白如紙,慌張地五體投地求饒。
“大人贖罪…大人饒命…奴家這就滾。”
左側的陳景和厭惡地看了爬走的小倌,嫌棄地望著方才碰到他喉嚨的劍身,趕緊拿出帕子擦拭乾淨。
他家四爺怎麼著都必須要有弱點,不然朝堂那些人是不會放棄折騰的。
不管是女人也好男人也罷,總歸是沾了色慾,其餘的他家四爺什麼也不缺,就是這女人不論是家裡強塞的還是聖上賞賜的,多得如過江之鯉。
索性還不如要男人來得省事。
還能少許多的麻煩。
但四爺也不是真的喜歡男人,但至於女人嘛,他也沒看出來又有喜歡的,甚至避之不及。
因為他家四爺嫌麻煩,他想應該是這個理由。
陳景和若有似無地將視線移在軟塌上的男人身上,心理活動十分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