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是遇到了狼?還被咬傷?當時的情景一定很驚險,她後悔昨日怎麼沒有跟著一起去,不然咬的人就會是自己。
餘山餘河面上更是羞愧難當。
何松吾用指腹抹了下她傷口邊上的藥,放到鼻尖嗅聞,忽然眼前一亮。
“這是上等的好藥,你既用了此藥,便不用再上其他了。”
“我開副補血養元的藥給你吧,內服外用下,能好更快。”
聞言,她沒什麼意見,點了點頭。
在他拿藥的時候,她走到櫃檯前,問道:“何老大夫,我想問一下,之前有沒有婦人來開保胎藥的?或者是墮胎藥?”
何老大夫想了想,說道:“昨日是有一個,怎麼了?”
“昨日?時間太早了,有沒有三四天前的?”
看那死嬰身上的腐爛和屍斑,起碼死了有三天了。
他又思索了下,過會兒後,搖了搖頭:“想不起來了,雖說老夫這不是什麼大醫館,但每日來往的人還是有些的,這哪能記這麼多。”
“陶姑娘何故問這個?”
何松吾將藥材包好,放到她面前。
“啊,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他看向她,停頓了下,說道:“四天前,春燭樓有小廝來這裡買紅花,那日是我賣給他的。”
“春燭樓?是什麼地方?”
她一臉好奇地問著。
身後的餘山臉色一變,上前俯身在她耳畔。
“老闆那是青樓。”
陶桃回頭眼神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噢,謝謝啊,這多少錢?”
“四十文錢。”
細辛上前拿過藥材,四人走了出去。
她開口問道:“昨天放在樞密院馬車上的東西都拿回來了嗎?”
餘山點了點頭:“都拿回來了,就是…”
見他吞吞吐吐的,她轉頭疑惑地看向他:“就是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陳大人給咱們留了輛馬車。”
“什麼意思?送我們的?”
他撓了撓頭:“大約是吧。”
四人坐上簡陋的板車,一路朝著城南街自家鋪子而去。
“好事啊,白得輛馬車。”
她高興得笑了起來。
“從梁永升鋪子拿的長形盒子,沒人動吧?”
“什麼盒子呀?”
細辛好奇地看了看兩人,她聽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插上一句話。
陶桃笑了笑:“一個普通的盒子而已。”
餘山搖頭:“沒有,老闆你說過誰也不能碰那個盒子,我一直看著呢,沒人動過,在鋪子好好的。”
“那就好。”
春燭樓…
是刻意吃了紅花,誕下來的死嬰嗎?所以那個死嬰要不要交給府衙呢……
還是直接就埋了?
她若有所思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