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更想弄壞她。
下巴傳來冰冷地觸感,她突然心裡騰昇起比方才還要強烈的危機感,就像那條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烏梢蛇。
在她愣神的時候,身體驟然騰空,眨眼間就被他抱在懷裡。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她的手不安地攥緊他的衣襟,立馬變得皺巴巴的,還沾上了血汙。
他垂眸瞥了一眼,一寸千金的雲綾錦緞面料製成的衣衫,就這麼毀了。
她察覺到他目光的所在位,剛要鬆手,下一秒他對上她的視線。
“難不成你還真是路過樞密院…”
懶散的話音裡帶著一絲輕嘲。
她立馬低下頭不說話了。
經過走廊,穿過庭院,他站在門口伸手推開,抱著她走了進去。
將她放在軟塌上,而後轉身取來藥物和包紮的東西。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垂首的模樣,像是受到驚嚇,短暫收斂了尖利的爪子。
“自己上藥?”
“上不了,很疼…”
半響後,他坐在她身側,撩開衣襟,直到看到傷口。
瑩白瘦削的肩頭鮮血淋漓,擦了擦上面的血跡,傷口比較深,看著有些猙獰。
儘管他動作輕柔,身子的主人也依舊疼得倒吸口冷氣。
“誰傷的你?”
“我殺了人。”
所答非問。
他眉間微不可見地擰起,語氣微沉:“這不重要。”
“好好回答本君的問題,若再聽岔……”話語裡露出淡淡地不悅。
“我真的殺了人。”
少女轉頭,神色慌張地看著他,纖細的雙手抓住他的小臂。
她不想死,也不想被關入大牢。
男人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將臉湊過去,幽冷地眸光緊盯她看。
“本君說了,這不重要,你是聽不懂嗎?”
陶桃愣住了,滿眼地不解。
殺人都不重要,那什麼才是重要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
“但是他已經死了,死在回南街,是我動的手。”
“我會讓人去處理。”
“謝謝。”
他皺眉,顯然這聲謝謝不是他想聽到的話。
他嗤笑了一聲,嗓音含著嘲弄:“陶桃,本君幫你,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安靜在此刻蔓延開來,空氣彷彿凝結成冰,她沒人回應。
陶桃忽而眉眼彎彎,“我家的鋪子給你一半。”
她故作輕鬆地樣子,讓他瞬間看破藏在底下的緊張。
段乾悄無聲息地伸手攬住她的細腰,感受著她的柔軟的身軀頃刻間僵住,那雙琥珀色的瞳孔微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