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粉碎敦刻爾克開始

第66章 可憐夜半虛前席,問完蒼生問戰俘

此時已是深夜,魯路修也不想耽誤對方休息。

兩人只是簡單聊了幾句,魯路修才知道,對方竟是因為看到他年紀輕輕卻非常專注、剛才在火車站被普通士兵質疑也沒計較,這才覺得他不是一般人,願意深入聊聊。

這在後世或許不算什麼,大家都覺得人人平等是天經地義的。

但在1915年絕對算是很罕見的優秀品質了。當時各國的官兵平等做得都不好,士兵敢對軍官沒禮貌,被嚴酷體罰毆打都是很常見的。

巴登大公也就下意識把魯路修當成了左派人士。

閒聊中,魯路修還得知,旁邊那個年輕的華服侍衛軍官,名叫約阿希姆,是巴登大公的小外甥,被大公安排在陸軍部的傷兵事務局工作。

巴登大公有兩個姐姐,大姐索菲嫁給了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五世,也就是現任的瑞典王后。大公的大外甥就是未來的古斯塔夫六世。

大公的二姐瑪麗嫁給了安哈爾特公爵,婚後籌建了一個慈善機構“德瑪尼亞婦女醫護教育協會”,戰爭爆發後,該協會就負責統籌全國的女護士培訓,改善傷兵醫療設施和前線野戰醫院。

但那個協會只接受女人加入,所以大公的二姐和外甥女可以在協會做事,而小外甥約阿希姆就只能跑來舅舅這兒謀點差事,這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風言風語。

彼此瞭解完基本情況後,巴登大公也隨口提到了他們這一行、這次為何會突然來到前線視察工作:

“皇帝陛下聽說,這次可能會有機會全殲佈列顛尼亞遠征軍。這應該是開戰以來,最大規模的包圍殲滅戰了,到時候肯定能抓住大批布軍投降俘虜。要好好想辦法善用這批俘虜,說不定還能改善我國的國際形象,甚至能逼迫佈列顛尼亞人求和……”

“同時,敦刻爾克攻堅戰,還有斯滕福德、凱默爾山的攻堅戰,部隊傷亡都不小,前線傷員事務壓力也大,就讓約阿希姆陪我一起了解一下具體情況,便於全域性統籌。”

戰爭開打快半年,德瑪尼亞殲滅的敵軍總數已超百萬。打法軍那麼多次,哪次不是二三十萬二三十萬的殲敵。

但要說成規模地俘虜敵人,確實都不如這次的預期戰果那麼多,因為之前沒有包到過那麼大的餃子。法軍主要是被打死,被大兵團圍殲則幾乎沒有。也難怪上面那麼重視,提前過來踩點。

而魯路修聽說了大公原本的來意,內心則有些惋惜,覺得皇帝實在是異想天開了。

皇帝居然覺得,全滅了這20萬遠征軍,布國就會求和?唉,太小看布國人誓死弄死帝國的決心了——地球上二十多年後,另外一個統治者也這麼想過,但歷史證明那些想法都是虛妄。

而且現在就考慮這些,是不是有點半場開香檳的嫌疑?

不過魯路修覺得這話沒必要點破,巴登大公來前線視察一番,總歸有點收穫。哪怕皇帝希望他辦的事沒辦成,能辦點其他的也是好的。

魯路修便順著對方的話題說:“那您這幾天的視察,肯定有不少收穫吧?雖然我們還沒圍殲布軍,不過過去一個多月裡,歷次作戰至少已經抓了兩三萬敵軍俘虜了,而且各族都有。”

巴登大公正在談興上,也不吝多說幾句:“確實有些收穫,不同來源的布軍,軍心士氣差距極大。在不違反國際法的前提下,帝國未來對這些聯邦戰俘,也應該制定分門別類的政策,才能既確保人道,又兼顧戰俘管理成本和收益。

我看那些南亞來計程車兵,就沒什麼士氣可言,帝國只要稍微給口飯吃,他們就會心甘情願去服勞役的。澳新那些人也沒什麼骨氣可言,就是布國本土和坎拿大俘虜,會管理成本高一點,估計也幹不了什麼活,還得考慮國際觀瞻……”

說來說去,巴登大公的核心印象,就是其他布聯邦的外圍俘虜都好處理,但布國本土和坎拿大人難以合作。

魯路修本來沒研究過這個問題,聽大公提到後,他才臨時現想。

好在他讀過大量的後世宣傳戰案例,所以只是心中略微一動,就想到了一條離間布國俘虜、讓他們心甘情願為帝國所用的宣傳說辭。

不過這畢竟是現想到的,還比較朦朧,有些細節不夠完善,魯路修也不打算立刻賣弄,於是就說:

“我倒是覺得,人類的同理心是相通的,不論族裔都可以教化,布國戰俘,未來也未必不可能真心為帝國做事。

不過現在聊這些還有點早,等將來戰役打完了,要是真能抓到那麼多布軍俘虜,我們等移交的時候再討論這個問題也不遲。”

巴登大公聽魯路修似有口出狂言之嫌,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要不是現在大家被關在同一輛火車上,低頭不見抬頭見。巴登大公說不定都要拂袖而去,不再理會這個妄人了。

但沒辦法,長途火車素來就是硬拉著領導彙報工作的絕佳封閉環境。

魯路修正是深知這一點,才敢大言不慚,以求最快速度激起對方的重視。

巴登大公老成持重,但一旁的約阿希姆卻忍不了對方的大言不慚。

他好歹也是安哈爾特公爵的兒子,從小養尊處優狂慣了,當即便反唇相譏:

“戰俘宣傳工作是很專業的事情!你們這群只知道打打殺殺的粗人懂什麼!這裡面的水深著呢,井底之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注:德語裡有一個詞“froschperspektive”,字面意思就是“青蛙一樣弱的視力”,所以德瑪尼亞人說“井底之蛙”是很正常的,別再噴出現漢語成語出戲了。)

魯路修被約阿希姆少爺質疑,也完全不生氣,這正好能在巴登大公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涵養和氣度。

所以他只是面帶微笑地禮貌聽完,又等了一會兒,確認對方沒有更多想說的了,他才慢條斯理地回應了一句:

“確實,我還年輕,有時候或許比較狂妄——也可能是之前遇到的對手太弱,才導致我這樣吧。

誰讓之前奧斯坦德戰役的時候,我一封電報,就挑唆得比利金人最後的3個師爆發了內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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