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叮叮噹噹......噗嗤.....噗嗤......”
城牆上,兵器相撞以及兵器刺進肉體的聲音不絕於耳,絡繹不絕的喊殺聲震徹著天空。
就在大華和大清兩支軍隊在城牆上舍生忘死的廝殺的時候,在盛京的皇宮大玉兒也在緊張的服侍著已經命若懸絲的皇太極。
皇太極臉色蠟黃的躺在床上,上面蓋著一張錦被,青紫色的嘴唇乾裂得厲害,一旁的大玉兒時不時的用沾了清水的手帕來滋潤皇太極的嘴唇。在一旁是十幾名忙碌的宮女和幾名太醫,而在屋外則是一名年老的薩滿在跳著奇怪的舞蹈,嘴裡喊著誰也聽不懂的語言。
此時的皇太極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只能靠老山參吊著最後一口氣,這種因為高血壓而中風的病即便是對後世的醫生來說也是一大難題,更何況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的時代呢。
眼看著皇太極一步步的走向死亡,大玉兒心如刀絞。雖然他昨天在偏殿的房間裡和多爾袞翻雲覆雨,享受了一夜的魚水之歡,但對於皇太極她還是很有感情的,她十三歲就嫁給了當時已經是三十三歲的皇太極,倆人已經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要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
雖然大玉兒為了今後她和她的兒子福臨不得不和多爾袞攪合到了一塊,但她內心中對丈夫的愧疚感就更加強烈了,因此她一大早就在皇太極身邊不停的服侍,端屎端尿都由她親力而為,一直忙到了中午。
看到大玉兒如此辛勞,周圍的宮女都勸她要保重身體,可卻都被大玉兒
給拒絕了。此時的她心中是非常著急的,她即為若是皇太極死後兒子福臨能否繼承皇位的事情擔心,又為城外大華軍隊大兵壓境而憂心忡忡,還要為攤牌後豪格的反應而著急。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就像大山般壓在了她的心頭。
將一塊溼巾輕輕的蓋到皇太極的額頭上,大玉兒緩緩的坐了下來,一股疲憊湧上了全身。
“娘娘,您還是回偏殿歇會吧,這裡由奴婢們來照應就行了。”一名宮女看到大玉兒太過辛苦,不由得在一旁又勸了起來。
大玉兒疲憊的笑了笑,正要開口大華,突然一名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焦急的對大玉兒說道:“娘娘。娘娘,不好了,豫親王(多鐸)領著數千大軍在宮外駐紮,正黃旗大臣悉尼帶兵上前勸阻讓其離開,但是豫親王卻執意不肯,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娘娘您趕緊想個辦法吧。”
“什麼!”
大玉兒一聽,心中卻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多爾袞終於派出了他的親弟弟來為自己保駕護航,自己身邊有了這麼一支武裝力量,在安全性和話語權上就得到了質的飛躍。
雖然皇宮的安全歷來都是對皇帝忠心耿耿的正黃旗來守衛,但是正黃旗效忠的是皇帝,而不是她這個莊妃,現在多鐸領兵來了,自己在皇宮裡的話語權立刻就得到了質的提升。
驚的是多鐸竟然如此衝動。竟然和悉尼起了衝突,悉尼此人雖然名聲不顯,但此人可是正黃旗的老人了,加之此人又是皇太極的絕對心腹,多鐸如此魯莽得罪了悉尼,日後難免會被悉尼記恨在心。
正當大玉兒心中急速轉動的時候,一旁的太監急得都快哭了,他跪在地上哭訴道:“娘娘,眼下皇上龍體有恙。宮裡可是隻有您能拿主意了。您趕緊想個辦法吧。”
大玉兒抬起了頭深吸了口氣,朗聲道:“怕什麼。天還沒塌下來呢!都跟我來!”
說完,大玉兒轉身向向外匆匆走去........
而此時的皇宮外,頂盔披甲的多鐸正帶領著數千名鑲白旗計程車卒和一圈穿著黃色鎧甲計程車卒們對峙,雙方都劍拔弩張,虎視眈眈的望著對方。
悉尼惡狠狠的盯著多鐸,訓斥道:“豫親王,皇上曾下過詔書,未奉召而領兵靠近皇宮五百步者,則可視為謀反,一律殺無赦!難道你想以身試法不成?”
多鐸冷笑道:“以身試法?呵呵,真是好笑啊,本王記得父皇在世的時候就曾經說過,咱們女真鐵騎之所以能縱橫天下就是靠著八旗勇士的驍勇。況且父皇在世的時候咱們八旗將士們也多次在皇宮周圍策馬而過,怎麼到了現在竟然成了謀反大罪了?莫非四哥比起父皇還要大牌不成?”
“你.......你大膽!”
悉尼大怒,今年已經四十多歲的他從小就陪著皇太極長大,是皇太極最信任的人之一,對皇太極也敬若神明,現在聽到多鐸竟然這麼詆譭皇太極,他的心中立刻就怒不可抑,“滄啷”一聲,伸手便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大聲喝道。
“多鐸,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現在立刻就退開,我還可以裝作看不見,若是你執迷不悟,我就只好動手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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