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用破布塞入他倆的口中,還用布條將他們緊緊捆成厚厚的一層木乃伊。
可這些舉動,說到底也只能阻止他倆完整的語句和減輕音量,做不到讓其徹底失聲。
沉吟片刻,鄭禮做出決定。
看來只能讓這兩人進入深度昏迷,這樣他們就不會繼續掙扎了。
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
怎樣讓人在不受到較大傷害的同時,進入到深度昏迷,這需要人掌握很高深的技巧。
但如果是不怎麼在意會不會使人受傷這一點的話,是個正常年輕人都可以在多嘗試幾次後完成這一舉動。
人體是個很脆弱的玩意。
下頜,後腦,太陽穴,胃部,下體等等這些部位一旦受到重擊將會使人立即進入休克,癱瘓等狀態。
一次不行,多使用幾次總能成功。
不過,對於鄭禮來說,力量他是不缺的。
反倒要防止的是自己這一拳下去,會不會直接把二人打死。
開啟木箱,鄭禮挨個對著裡面兩人身體脆弱處就是幾拳,打的他倆身體一陣劇烈顫抖後,這超過神經承載能力的疼痛,使得兩人立即昏死過去。
將他們重新塞入木箱,鄭禮一手夾住一個,便向著垃圾山外走去。
將木箱丟在騾馬身後拖拽著的板車上,牽著騾馬,鄭禮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朝著三豬鎮外趕去。
今天城鎮衛兵數量相比往日少了很多,或許是前去響應領主的戰爭徵召。
就連城門口的衛兵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讓鄭禮走出鎮外。
“或許,都在考慮接下來與地精的戰爭吧。”
鄭禮走在荒野小道,心裡思索。
諾頓領主對地精王國的戰爭舉動,讓鄭禮之前的準備好的謀劃徹底落空,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於他而言,反正都是殺地精,誰先殺不都一樣嗎?
如果條件來得及,能趕得上出發的時間,他還會帶著杰特跟隨三豬鎮軍隊一起去殺死這群怪物。
摧毀掉一切敢於人類為敵的異族,是鄭禮內心的堅守之一。
對於人類的善,和對於與人類為敵的異族的殘暴,在鄭禮的心理都是行“仁善”之道。
他的根在人類,他的“仁善”也是隻對人類而言。
而且即使是古代的聖賢,也從來沒說過不能對燒殺搶掠,還是同屬人類的蠻夷殺戮,反而是堅定的認同,死掉的蠻夷才是好蠻夷這一思想。
如今鄭禮面對的還是長相,習性完全不相同的異族。
善者,自當可以攜手共進,可惡者只有徹底摧毀他們的國度,以他們的血澆灌土地,升起屬於人類的樂土。
我之英雄,彼之仇寇。
遼闊的荒野孕育著無數的寶藏,一路上只見鳥獸成群的棲息玩耍。
時不時還有長相奇特的魔法生物從灌木中鑽出,與趕路的鄭禮對視一眼,又躲入茂密的草叢。
在這片土地之下,埋藏著不知多少渴望功成名就的冒險者,和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的人族勇士的白骨。
他們攜帶簡陋的工具,為了開拓人類生存空間而出發,與野獸,與怪物,與人性而戰鬥。
自谷地開墾紀元第一年起(DR1年),無數的人族用自己的血與淚驅逐異族,擊殺怪物,最終才能開拓出屬於人類的萬里江山。
而在這浩蕩的光明下,卻不免有陰影滋生。
不敢對外出擊,只敢對著同屬人類的弱小掠奪,這是比之異族作惡更為之震怒的行為。
對付這類人,不用最為酷烈的手段給他們一擊,他們就不會感覺到恐懼,反而會變本加厲繼續自己的醜陋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