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所穿戴的80磅重甲外加纖長的巨劍,在不間斷的運動中壓迫他身體擠出全部的潛力。
每一次的鍛鍊,都會在第二天化為鄭禮實力成長的基石。
身體充沛的活力也在源源不斷消除他身體的疲勞,和鍛鍊時所受的傷勢。
長達十公里的耐力訓練伴隨鄭禮的喘息聲落下帷幕,但今日的訓練還沒有結束,力量和技巧同樣也是重中之重。
他立在荒野之上,手中的巨劍不間斷的朝前方揮劈,一次,兩次,直至鄭禮也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的劈砍。
每一次揮劈,他都凝聚全身的精氣神,以技巧運用最適合的力量,發揮出最大實力的一擊。
他要將武技融會貫通,化為自身的本能。
每當鄭禮感受到自身進無可進時,他就會前往荒野,尋找哪些正在肆虐的怪物,用生死之間的搏殺尋找到更進一步的契機。
汗水順著鄭禮的臉頰不斷流淌,竟在他的頭頂形成可見的白色蒸汽。
一些山林中的野獸也因為他的神異,並不避諱鄭禮的出現,反而為他送來解渴的瓜果。
比如面前這隻,正吃力拖拽水果的巨鼬。
“謝謝你。”
停下鍛鍊,鄭禮從地上拾起身前巨鼬送來的未知水果。
擦拭掉表面的絨毛,一口咬掉大半果肉,清脆的口感和充沛的汁水在口內爆發,讓他疲倦的身體都為之清醒。
撫摸巨鼬腹部的白色絨毛,看著它眯著眼睛,抖動著短小的雙腿,鄭禮緊繃的內心不由一洩,心情也隨著手中的可愛生靈的舉動變得愉悅。
擼了好一會,鄭禮輕拍巨鼬的腦門,笑罵道:“該走了,你在這裡純屬耽誤我的訓練,讓我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明天再來找我玩,到時候我給你帶只小母雞。”
癱軟成爛泥的巨鼬嚶嚶的叫著,爬起來蹦跳著鑽入灌木。
待巨鼬走後,鄭禮充斥著笑容的臉龐重新恢復冷峻。
在這殘酷的世界,沒有他放鬆的時間。
要想在有生之年,親眼看到屬於人類的樂土從異族的土地上升起。
他就要比最兇殘的異族更加兇殘,比最陰險的敵人更加陰險,竭盡全力獲取最為強大的力量,終結他們的文明,在他們不甘中託舉起屬於人類的國度。
開啟身穿著的重甲頭盔,抹掉落入雙眼的汗水,他順勢舉起之前劈倒的樹幹,揹負在肩上不斷抬舉。
疲倦的身體和不斷的喘息聲中,唯有他的一雙眼目露堅毅,熠熠生輝。
連續的訓練,直到太陽快要西落時分才終於結束。
鄭禮用巨劍撐著疲倦的身體,待恢復了小半體力,便藉著殘存的陽光趕回潘利爾。
這一路上,沒有如同其他人類定居點那般,出現地精到處跑,荒野種族時常出沒的場景。
自從鄭禮駐紮在潘利爾後,只要有時間他就會提著手中的巨劍,斬殺附近範圍內對人類有威脅的異族,驅逐食肉的野獸。
因而,回程的路上還算和平,沒有突然蹦出來一小隊地精想要攔路搶劫。
今日的潘利爾不知怎麼,木牆上額外增加了些壯碩的婦人充當防守人員。
走到高處,極強的視力讓鄭禮俯看木牆內的村民,他們行事匆匆,一些人全副武裝,手持利劍和弓弩,似乎正在防備著什麼。
兩臺巨型弩機從倉庫啟用,擺放在村莊合適的攻擊點。
“發生了什麼?”
懷著心頭的疑惑,鄭禮回到了潘利爾。
正在指揮村民佈置防禦的安東眼見鄭禮回來,拄著把單手長劍,告知了鄭禮一道不好的訊息。
蠍尾獅,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