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幾十枚飛彈分別鎖定不同的目標,在法師與士兵的配合下,這些猙獰的怪物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人類士兵見此機會,重新合攏陣型。
在熊地精酋長不甘的嚎叫聲中,他瘋狂的命令地精弓手對著熊地精開啟的缺口進行無差別攻擊。
無視正與人類糾纏在一起的地精戰士,試圖繼續維持乃至擴大人類陣型的缺口。
只有讓擁有數量優勢的地精衝進去與人類混戰,它們才能有獲勝的希望。
雙方的視線,很快都聚焦在這方寸之地。
就見一時之間,魔法,標槍,箭矢,乃至投石器互相在這狹小的土地上飛舞,讓生靈的血澆灌出勝利者的果實。
人類的劣勢在於數量。
地精的劣勢那可就太多了,裝備,魔法,紀律性,士氣等等,但只要地精能打亂人類陣型,變成混戰,那就還能有勝利的希望。
可以說,兩方互有優劣,就看誰更能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中,抓住敵人那一絲破綻,做出決定性的一擊。
隨著戰爭的僵持,一些隨軍前來的冒險者再也忍不住了,組成各自的小隊,在邊緣地帶襲殺地精。
而這其中,便包括鄭禮。
手執長槍,刺穿襲來的地精僕從,鄭禮藉著短暫的修整時間,將臉上沾染的猩紅抹掉。
躲過想要偷襲的大地精武士,鄭禮單手抓起身旁一隻還活著的地精,直接將大地精武士砸倒。
緊跟著便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以手中的長槍,刺穿大地精武士胸膛。
長槍在手中迴旋,挑飛半徑兩米內所有湧來的地精。
一個起跳,在空中呈半跪姿態,落地膝蓋抵住一隻還在掙扎起身的地精脖頸。
雙腿用力,在其嗬嗬聲嘶中結束它短暫的生命。
“吼!該死的人類。”
一隻熊地精咆哮而至,天性狡猾的他尋了一個好時機。
趁著鄭禮正在被其餘地精圍攻,無暇分心之時。
他推開身前礙事的地精,手中的長刀猛力劈下。
此時,鄭禮的身周八方都是敵人,可沒有可供騰轉的餘地留給他。
沒辦法,他只能舉起長槍橫在身前,以長槍槍桿作為防禦。
熊地精那遠超所有類地精的力量讓這一刀勢大力沉,格擋長刀劈砍的木製槍桿在刺耳聲中,當場斷裂開來。
當即,鄭禮果斷的朝一處地精稀少殺去,一腳踹飛阻擋的地精戰士躲了過去,以此躲避熊地精後續的攻擊。
待躲過這一輪攻擊後,鄭禮快速回身,將手中的斷槍充做標槍拋擲而出,扎死一隻試圖追擊的地精戰士。
武器在戰場上並不缺乏,只要擁有足夠的能力,便可隨時補充。
從屍體上撈起一柄軍用制式長刀,迎著嚎叫著的熊地精,鄭禮腳尖用力點地,如人形的閃電飛馳呼嘯而過。
力量,速度,體質,三種屬性在鄭禮體內交織,凝聚化為無可匹敵的殺戮能力。
如轟鳴的蒸汽壓路機,碾碎沿途所有敢於阻擋的地精,直撲熊地精而去。
鄭禮每一步的行進,便在身後有一地精的生命就此消逝。
他就像是衝入農夫雞舍的史前猙獰巨獸,殺戮隨之一路蔓延。
掄起刀身,如懸掛半空的淒厲彎月。
在熊地精倉促舉起左手圓盾遮擋要害之時,鄭禮高高躍起。
駭人的力量從四肢百骸湧至手臂,無可匹敵,無可阻擋。
這一刀,盾碎人亡。
伴隨四處飛濺的圓盾碎片,熊地精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猩紅的血液從那道致命的傷口中,止不住的湧出。
在其餘地精驚愕的眼神中,熊地精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一隻腳踩在熊地精身上,鄭禮冰冷的眼眸環視四周地精。
這些異族像是被無名的力量緊握跳動的心臟,恐懼籠罩心頭。
它們在鄭禮目光的注視下,重新喚起潛藏在體內懦弱的天性,不斷的向後退去,竟在陣中形成半徑十米的空地。
這一狀況在陣中出現,讓敵我雙方的所有人不免將目光投至此處。
於是,他們便見陣中一人,執利刃長嘯:
“我是人類鄭禮,異族,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