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泰上層城堡裡,在城堡二樓最深處的領主臥室中,現在就有幾個人正在那悲愁著。
那裝飾豪華的屋裡面一共有四個人:領主瀚納仕、拉泰神父斯密特、大隊長巴納德,還有今天晚上這場事件的主角:小隊長夜鶯。
這幾個的樣子也很有意思。
瀚納仕在那揹著手,神情嚴肅,正全神貫注地看著牆上的一副油畫。
這幅畫是幾年前,瀚納仕過生日的時候,重金請莎邵的繪畫大師繪製的一幅傑作。
畫裡面是沐浴在晨輝裡的拉泰城,它看起來是那麼的莊嚴聖潔、那麼的輝煌大氣。
在領主右手不遠處坐著斯密特神父,今天這件事本來跟他沒什麼關係的,是瀚納仕非要讓他過來,他才不得不來的。
不僅如此,瀚納仕還把見習神父布萊恩也給一起叫過來了,結果人都來了,領主大人卻只讓他在門外等著,壓根不讓他進屋裡。
在靠近門口處,巴納德全副武裝在那矗立著,右手緊緊握住劍柄,感覺他的憤怒都快要溢位包裹著他的盔甲了。
而在巴納德身旁,夜鶯正在地上跪著。
他其實剛才就已經捱了幾十鞭子了,現在背疼的厲害,但他知道現在的狀況,所以是一動也不敢動。
終於,瀚納仕打破了這片死寂,開口發話了:“巴納德,你這手下用的好啊。你之前怎麼跟我說的,說這夜鶯辦事靠譜,交給他準沒錯。現在呢?他就是這麼靠譜的嗎?”
巴納德聽到這話,羞愧地低下了頭:“領主大人,我有錯。我沒有推薦好人選,我甘願受罰。”
“唉,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啊,誰能想到那群強盜會如此狡猾啊,有時候這也是很難避免的……”
神父斯密特本來是想幫忙圓一下場,讓氣氛不要太尷尬才這麼說的,結果沒想到,領主瀚納仕突然就朝他發難了。
瀚納仕臉上寫滿了憤怒:“盡找些別人的錯,難道你們教會就沒有責任嗎?”
斯密特神父一臉無辜:“我也沒說我們沒責任啊?我只是想解釋……”
“都是你們教會搞的好事!”瀚納仕粗暴地打斷了神父:“非要搞什麼懺悔之旅、懺悔之旅,搞你大爺搞!現在好了吧?咱們都該好好懺悔懺悔了!”
神父肯定不敢現在繼續跟瀚納仕頂嘴,便只好低著頭,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
領主眼瞧著神父蔫了,便把矛頭繼續對準了夜鶯。
“狗日的,王八蛋!把老子的裝備都弄丟了,吊死你個王八蛋都不為過!”瀚納仕隨手抄起櫃子上的一盞金聖盃,就朝他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
夜鶯完全不敢躲,任憑聖盃把自己腦袋砸出一個大包。
“我問你,這次參加贖罪隊伍的外人裡都有哪些人?”
“您說的外人是什麼意思?”夜鶯把頭低的更狠了。
“就是指不是拉泰軍隊的意思!”
聽到這話,斯密特神父感覺到情況不對,猛地抬起頭望向瀚納仕。
“就幾個人,都是拉泰城裡的幫工和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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