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費法爾笑著搖搖頭。“我私下裡打聽過了,莫米爾跟埃裡克有深仇大恨,毫不誇張的說,這世界上最想讓埃裡剋死的人,就數這個莫米爾了。”
“他為什麼這麼恨埃裡克?那個叛徒殺他全家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外面教堂的鐘聲穿透了彩色玻璃窗,巴納德低頭沉思片刻:“好吧,你這未嘗不是個辦法,可以一試。”
但隨後,巴納德再次反問道:“就算莫米爾是真心實意替咱們幹活的,可他有對付埃裡克的本事嗎?你要知道,現在的埃裡克可不是之前的食品店學徒了。”
“這個您放心。雖然埃裡克他們很厲害,但莫米爾也是今非昔比,後者現在是暗巷幫的老大。”
“暗巷幫是個什麼東西?”巴納德一臉的疑惑,指節焦躁地敲擊著橡木桌。
“莎邵城裡的一個幫派,在那邊很有勢力的。”
“這可真是水淺烏龜多,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巴納德從椅子上嚯的一聲站起來。“那好,就按你說的辦,讓那個什麼莫米爾和他的暗巷幫去試試看。”
“但是,我要跟你提前說明白了:我這個大隊長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的人沒能在莎邵殺了埃裡克他們,我就會親自帶著拉泰軍隊過去,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埃裡克活著回到普拉比村了!”
“這我明白、明白。”
踩著沉重的腳步,剛走出去沒多遠,巴納德猛然回頭問道:“對了,剛才你說到食品店的事,那個該死的康納德關進地牢了嗎?”
“別提了,那條老狐狸不知道是從哪聽到的風聲,上個禮拜就收拾東西跑路了,我們的人撲了個空,現在康納德下落不明。”
“媽的!真不是個東西,難怪能養出埃裡克這條毒蛇!立刻派人把他的食品店封上,所有財產收繳。還有,派人去下面各個村莊釋出懸賞令,我就不信了,他個狗東西還能逃到天上去!”
“明白大人,我這就去辦。”
第二天,埃裡克和海因裡希在路上片刻不敢停,終於是在天黑前趕到莎邵的馬車旅館了。
上了樓,埃裡克把陪同莫寇克的帕特里克叫過來,詢問他前者的情況。
帕特里克身上帶著濃烈的金盞花葯劑氣味,表情凝重地說道:“藥劑師下午剛來的,說莫寇克情況很不好,甚至連兩瓶冥河藥劑都沒起效果,估計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埃裡克聽後心裡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得,他強忍住悲傷,問向帕特里克:“現在莫寇克狀態怎麼樣?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我剛才給他餵飯的時候看他神志還算清醒,您要是有什麼話想跟他說,可以趁這個時候去,要是再晚一些就不好說了。”
“謝了。”
埃裡克推開木門,門軸擠壓出垂死天鵝般的哀鳴。
進屋後,埃裡克看見莫寇克躺在角落的床上,上半身赤裸著,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繃帶,夕陽透過窗戶,在他臉上投下蛛網似的陰影,床腳堆著染成褐色的亞麻繃帶,每條褶皺都蜷縮著死亡的形狀。
“是我,埃裡克來了。”埃裡克握住對方的手,莫寇克臉色慘白,手上已經感覺不到什麼溫度了。
艱難地睜開雙眼,莫寇克的聲音細弱遊絲,現在的他,跟之前在普拉比村圍牆上指揮作戰的勇猛樣子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您來了?您終於來了。”
埃裡克緊緊握住莫寇克的手:“抱歉,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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