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晨曦初露。
陳長風幽幽醒來,嗅到了空氣中溼潤的泥土芳香,讓人為之清新。
此時一朝春雨剛過,空氣溼潤,萬物明亮。
但這頭頂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家天花板不是這種露天式的呀,怎麼周圍還有蟲叫風吹沙沙聲?
陳長風察覺不對,眨了眨睡眼惺忪的雙眼,向四周環望一圈,然後大腦陷入短暫宕機。
現在的情況很不對,潔白的牆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幽暗茂密的綠色叢林。
而他本人也被一片殘枝敗葉所遮蓋,抬頭向四周去,無數高大密樹將他圍起,自身如置深井之中,唯有頭頂的碧空讓人熟悉。
發生了什麼?我是誰?我在哪?
懵逼的陳長風很懵逼,他竭盡全力翻找記憶想要弄清自己為什麼會從室內的溫暖大床上來到這麼一個野外。
突然他的大腦如被鐵錘狠狠敲砸。
大片大片的記憶如同海上浪潮一般洶湧而來,不容他做任何反應或反抗,直接插入,霸道至極。
半晌過後,陳長風懵逼呆滯的表情變成一臉不可置信。
我他媽穿越了?
陳長風,陳氏一族,年僅十六,是一名很倒黴的少年。
父母在他五歲那年雙雙去世,殞命於目前他所在的這處山脈中。
這座山脈名為紅木山脈,盛產一種鮮紅如血的樹木,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野獸靈獸活躍。
而他所出生的陳氏一族,是一個崇尚古老狩獵與搏殺的氏族。
這一族的每一名男子年滿十六週歲都會進行一個儀式。
名為狩獵儀式。
簡單來說就是需要試煉者不能佩戴任何武器走進附近的山脈裡。
然後獨自存活三天,並且要求在三天後能帶著一件能夠被認可的獵物迴歸。
這樣就算完成了狩獵儀式,會成為一名被氏族認可的陳氏獵人。
沒完成的人就會被放逐出氏族,並不得入族譜。
美其名曰,弱者不配作為陳氏一族而活。
這簡直就是一個極其腦癱的儀式。
有家不能回的感受,那可真是讓人感到心酸和可憐。
陳長風摸了摸下巴整理著腦海中混亂的記憶,很快明白自己當下的處境。
前身對這座山脈不怎麼熟悉,哪裡危險,哪裡安全,都一無所知。
而他自己也同樣沒做任何準備,穿了套衣服雙手空空就走進山脈了,這真的很愣頭青啊。
腦海中的記憶殘留,其他試煉者在進入山脈時雖然不會帶上武器,但都會帶上一些藥粉草藥來躲避野獸襲擊和治癒自身。
除此之外還有人養著一類蟲子可以幫其辨別方向。
而他啥都沒有,甚至連口糧都沒帶。
陳長風對前身的操作感覺一陣胃疼。
抬頭遙望四周,茂密的灌木叢和高大的血色古樹讓人感到深深的壓抑。
三天!讓他這麼個野外生存經驗約等於零的人在這種未知山脈中存活三天,而且還要帶一隻夠格的獵物才能回到他在這個世界裡的家。
而今日已經是第二天,他還啥都沒幹,甚至感覺肚子好餓,口好渴,想喝水,想吃飯。
但不能回去,回去就要被踢出去,然後無家可歸,流落荒野。
這簡直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處境窒息。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像他這種孤兒身份的人都不簡單呀,不是位面之子就是掛壁。
“系統你在嗎?”
陳長風的試探聲在寂靜的樹林中響起,帶著希冀和期待,還有那麼一點點害怕。
比起當位面之子他還是更喜歡當掛壁,如果兩個都不是,那他就要好好審視一下上輩子是不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
突然,熟悉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大腦再次感到劇烈疼痛,那柄無形的鐵錘再度出現並對他的腦門狠狠敲砸。
大量的資訊灌進他的腦海中。
“這算什麼?給我打了一個補丁?”
陳長風再度回過神來。
只不過這次他的面目表情是錯愕之中帶著濃郁的驚喜,嘴角情不自禁的高高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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