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地牢門口的同樣是位大漢,衣穿獸皮,黑色大鬍子掛著下巴,滿臉橫肉,身材高大。
準確來說,絕大部分的陳氏族人都長這個樣子,因為大家都練的同一種功法,吃的也都差不多,再經過長久的遺傳緣故,陳氏一族能出現陳長風這樣清秀的少年和陳念花陳念水兩姐妹簡直罕見。
“好好好,還是叔叔們想的周到,讓我親自動手為因我而死的族人們報仇血恨,我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陳長風恨恨的說道。
他想的也是如此,被人打了一定要還回去,無論早晚,絕不能吃虧。
自家族人的死亡他一直記在心上,六名族人就代表六個家庭,現在他們的家庭都已遭受重大打擊。
兒無父,父無子,淚洗面,此等傷痛全都拜該死的獸合宗所賜。
為什麼人就不能好好的和諧共處呢?
陳長風滿面陰冷的走進地牢中。
與青荷縣的地牢不同,陳氏一族的地牢一共分為三層。
並且沒曾都尤為乾淨,空氣中並沒有潮溼的氣味,四周燈火明亮,腳下石板整齊平滑。
只不過這裡的牢房都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裝。
這是因為陳氏一族抓人,一般都會將其就地斬殺,或者說折磨一番再就地斬殺,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輕易的死了,要讓他們懷著悔恨去死。
因此他們的地牢總是空空的,不過最近這所地牢來了幾位新客人。
地下一層屬於靈脈監獄,現在空空如也,地下二層屬於靈身監獄,顧名思義,關押靈身境高手的監獄,地下三層則屬於特殊監獄,一般關押特殊犯人,例如氏族族老陳白石。
他雖在晚年犯下大錯,但這並不能否認其年輕時為氏族做的貢獻,所以不好處理,便被關押在監牢中,讓時間去改變,讓時間去懲罰希望他能反思過錯,從而醒悟。
陳長風走進地下二層的監獄。
兩名族人各自手持一根木棍,只不過這木棍頂端鑲嵌了一顆白色晶石,散發著明亮的白光。
這是照明石。
“長風這傢伙很能跑,而且非常能藏,族內派出五名高手還聯絡了有水氏和監靈司的人找了一天一夜,實在怪哉,明明是一個從未來過山脈的外人,居然那麼能逃。
他藏身的方位也是極其刁鑽,讓人難以發現,最後是鐵松族老扛著監息圖騰才將其找到。”
陳長風順著族人的手指望去。
當日與陳虎激戰的高手如今已大變模樣,四肢全被斷去,渾身上下被紫褐色荊棘纏繞,尖刺摩挲著皮肉,讓其肉綻血流,破爛的腦袋上長著一顆嬌綠欲滴的小花,雙眼無神低垂著。
他顯然是被某種方法壓制了心神,靈身境的身軀也被破壞,已是廢人一個,而他之所以還活著只是因為他頭上長著的那一顆綠色花朵。
這種花朵名青花墜命,它生長在生物的血肉中,會汲取生物的血肉維持自身存活,慢慢的花朵將會與宿主融為一體,從而能吊住瀕死宿主的一條命。
待到那時,花朵將會變為宿主的心臟,將其破壞,宿主也會隨之死亡。
前提是花朵生長順利,不被寄生者破壞,但死囚一般都會被廢去所有行動手段再種上花朵。
青花墜命也是陳氏一族關押必死囚犯的獨門手段,必要時用秘法催動頂上花朵便能喚醒被寄生者的神智。
“叔我能把這人殺掉嗎?”
陳長風瞅了眼對方的慘狀說道。
他之所以康復後即刻來到地牢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當然也有為族人們親手報仇的意思。
收集精粹只是順帶。
真的。
同行的族人聞言隨即道:“可以,他們的嘴巴早就被撬開了,留在這裡不過是當個誘餌,看有沒有人救他倆,但這獸合宗的目標估計是他們的少宗主,你想殺就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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