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地下世界曾經的王者,陳鑫自然瞭解門道。
不管海內外,各國自古以來都有擂臺解糾紛的潛規則。
西方有騎士決鬥,我國有武將單挑。
這樣做的好處可以減少大規模衝突流血,以最小的代價破解紛爭,再不濟也能打擊敵對陣營計程車氣,從而達到戰略目標。
但是壞處同樣也明顯,勝負各安天命,贏者通吃,輸者一無所有。
發展到火器昌盛的近代,看似這種野蠻血腥的了恩怨手段已經遠離普羅大眾,其實不然。
這項原本只服務於戰爭的搏殺競技,已經發展成有錢人專屬的專業地下黑拳。
就陳鑫所知,美利堅起碼有十個以上的古老家族掌控著地下黑拳場,每一場重大比賽的賭注金額高到足以令人咂舌的地步。
他猜測兩大勢力之所以選擇打擂比武,肯定是在背後靠山的指示下壓了重注,本質上不是為了解決矛盾,而是要讓對手輸得一敗塗地,永不翻身。
對於‘心月狐’希望他代替天門社出戰的請求,陳鑫本人不置可否,但最近手頭有點緊,以前攥下來的家底基本上全都支付了‘擺渡人’的佣金。
難得遇到這種簡單撈錢的好機會,他立馬獅子大開口。
“我出戰可以,但是收益要分我三成。”
‘心月狐’聞言心中一驚,她就知道瞞不過陳鑫這種老江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被索要好處。
但是陳鑫開口就是三成,顯然已經超過了她的預料,當即斷然拒絕道,“不可能,頂多給你半成。”
“兩成半!”
“一成!!!”
“少於一成半,你就另請高明吧。”
‘心月狐’氣得牙癢癢,如果不是隔著電話,她非得撲上去咬死陳鑫這個貪得無厭的混蛋不可。
最後她咬牙切齒道,“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一定打贏比賽,否則後果你和我都承受不了!!!!”
談妥了條件,陳鑫輕鬆地笑道,“放心吧,放眼全世界,除了幾個躲在深山老林的老怪物外,任何拳手對我而言不過插標賣首之輩,不會有問題的。”
這便是他‘暗夜虎王’的底氣和自信。
在弱肉強食的地下世界,樹的影人的名,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也是‘心月狐’不惜動用承諾,也要請他出戰的根本原因。
“行吧,你準備一下,我馬上安排人派車接你來省城。”
陳鑫怔了下,“這麼急?”
‘心月狐’沒好氣道,“拳賽就在今晚開打,你說急不急?”
陳鑫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找我客串救火隊員,是不是天門社原本擬定的拳手出了意外?”
‘心月狐’最討厭和老江湖打交道,因為他們太門兒清了,一點事情都隱瞞不了。
“是的,原本代表天門社出戰的拳手是劉伯容手下第一悍將徐正義,詠春正宗傳人,結果昨晚被人打黑槍,雖然沒有生命之危,但受了傷再上擂臺,那就是純屬找死。”
“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只好請你這尊大佛出山。”
陳鑫嗮笑道,“我無所謂,反正今晚過後,大家都沒拖沒欠,這也挺好的。”
‘心月狐’頓了下,旋即神秘笑道,“那可說不準,以你的闖禍速度,我覺得你很快又要欠我新的人情了。”
“欠了再說吧,先這樣,我收拾東西。”
結束通話了電話,陳鑫就起身洗漱。
比起今晚兇險萬分的擂臺生死戰,他更關心嫂子翟君雅的傷勢。
走出房間,他頓時就看到翟君雅正在佈置碗筷。
翟君雅瞧見陳鑫,俏臉本能泛紅,面若桃花,眼波如柔媚秋水。
儘管有些慌亂,但她還是明媚大方地微笑招呼道,“三金,你起來得很及時,我剛煮好早飯,快過來吃吧。”
陳鑫坐下後關心道,“嫂子,腳還疼嗎?”
翟君雅本能一慌,眼神躲閃道,“沒,沒事了,已經不疼,可以正常走路了。”
陳鑫雖然覺得翟君雅反應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拿起飯碗,邊吃邊漫不經心道,“嫂子,我有點急事要去省城處理,可能這兩天都回不來。”
“你晚上一個人在家,記得鎖好門窗。”
翟君雅詫異地抬頭,“去省城?你才回來沒幾天,怎麼感覺你比你哥還忙?”
陳鑫語塞,含糊不清地答道,“有點事要處理。”
翟君雅幽怨一嘆,“你們哥倆真是一脈相承,成天忙得不著地,可憐我一個婦道人家,只能困坐家中當金絲雀,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
聽見抱怨,陳鑫連忙解釋道,“嫂子,我是真有事要處理,不是去玩的。”
翟君雅沒好氣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們男人都是事業為重嘛,耳朵都聽出繭了。”
陳鑫急了,脫口而出道,“那要不你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