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恭喜呂兄,側妃為咱們大明,誕下第三代。”
哈哈……
呂本忍不住爽朗大笑。
雙方寒暄片刻後。
呂本揮了揮手,打發走呂兆,微微向李善長湊去,“百室兄,有個訊息,不知你有沒有耳聞?”
李善長眉頭微挑,看向呂本。
他來,其實就是想假借恭賀,打聽點隱秘訊息。
沒想到,還真有。
呂本這條線,他一定得牢牢捏住。
呂本一番竊竊私語後,坐直身子,詢問:“百室兄,你來分析分析,太子爺想領兵一次,有沒有一絲絲比較之心。”
李善長從驚訝中回神,瞥視呂本,含笑點頭:“應當是有的。”
李百室都如此說,我的判斷沒錯!
呂本臉頓時微紅,努力平復激動情緒,低語:“百室兄,按朱四郎的水平,此番秋闈應該不是問題,我們什麼時候,讓朱棣和朱四郎這兩個身份合二為一!”
雖然朱四郎出風頭。
他心裡難受。
但這是捧殺朱四郎的必由途徑。
太心急了。
李善長瞥了眼呂本,含笑道:“我看,還是等明年春闈,朱四郎若是考中進士……”
胡惟庸還沒有和朱皇帝攤牌。
還未安全落地。
“是我太心急了。”呂本笑笑,解釋道:“我是擔心朱四郎考不中進士。”
若是進士落榜,揭穿朱四郎和朱棣的雙重身份,效果會大打折扣。
反而不如趁著朱四郎考中舉人,刺破朱四郎就是朱棣這個秘密。
何況,若是朱四郎真能考中進士。
估摸著,朱皇帝就會廣而告之,炫耀他朱家出了個進士!
……
這一夜。
李善長和呂本聊了很久。
燕王府。
現在不能稱燕王府了。
這個府宅沒有門匾。
朱紫巷的各府,也不知如何稱呼這個宅子。
總之,宅子裡住進了一大一小兩個女子。
昔日的燕王府。
規模很大。
烏雲琪格帶著娜仁託婭住進來後,就選在了後宅最僻靜的一個小院,把小院簡單收拾一下,就安頓下來了。
屋內。
娜仁託婭幫烏雲琪格卸妝時,小碎嘴絮叨著:“小姐,今天我在巷子裡玩,聽一些女人嚼舌根,聽說一件事,關於朱粗魯的……”
“後天就是大明科舉,秋闈考試,考舉人的,聽說朱粗魯也要參加,那些女人們都在議論,朱粗魯能不能考中。”
……
烏雲琪格起初根本懶得聽,娜仁託婭又瘋又碎嘴的性子,她早習慣了。
聽著聽著,驚的微微張嘴,“朱粗魯還是甲等第一名秀才?就他?”
娜仁託婭出生在草原。
出生時,元朝已經敗退撤離中原。
不清楚中原的科舉。
可她知道些。
科舉很難的。
朱粗魯還考甲等第一名?
“是因為他明四皇子的身份,作弊了吧?”
娜仁託婭搖頭:“不是,聽那些貴婦議論,秀才考,大明太子的岳父故意針對朱粗魯,考題是前所未有的難度,那些貴婦不關心朱四郎的舉人考,都在議論明年春天,朱四郎能不能考中進士……”
從道衍大師口中。
他們知道朱粗魯的另一身份。
朱四郎!
那些貴婦都在議論,朱粗魯考中進士後,大明皇帝會不會向天下公佈朱粗魯的兩重身份。
“那些女人,都酸溜溜說,徐家小姐秀才夫人,馬上就要變舉人夫人,或許等明年,就是狀元夫人了……”
“那是人家徐家小姐應得的。”烏雲琪格冷笑:“朱粗魯被貶為庶人時,人家徐家小姐自嫁,她們卻在嘲笑。她們當時要肯把閨女自嫁給朱粗魯,現在就是別人羨慕她們。”
話中,轉頭,叮囑道:“你喜歡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以聽。”
“但別學這些中原貴婦,從不想付出,只想回報,酸溜溜的狹隘心態,任何人的幸福,都不是颳大風刮來的,都要經歷付出、經營、收穫的過程,別忘了咱們草原女子的優良傳統!”
小姑娘懵懵懂懂點頭。
烏雲琪格笑著起身,“好了,睡覺,明天繼續清理這個大宅子,咱們領著朱皇帝給的俸祿,總得做點事情,不然虧欠他們朱家。”
走的時候,萬一人家拿這事說事,怎麼辦?
說起來,這個朱皇帝除了好騙之外。
貌似還不錯。
她和娜仁託婭還領著一份俸祿,雖然不多。
但足夠她們兩人開銷了。
……
徐府。
閣樓。
溫暖柔和的光線,從閣樓的窗戶透射出來。
屋內。
臥房。
徐妙雲卸妝後,躡手躡腳來到嬰兒床邊,確定兩個小傢伙睡的十分香甜,來到床邊,身子後仰,無聲笑著,從朱棣身上滾過去,來到床鋪裡面。
轉身,爬在旁邊,一手托腮,一手伸出白嫩食指,輕輕在朱棣唇角點了點,“朱先生,後天趕秋闈,有沒有信心,要不要小女子給你點運氣。”
朱棣從始至終,都含笑看著徐妙雲作妖。
點點頭。
徐妙雲俏臉瞬間紅撲撲,抬手捂住朱棣的眼睛。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朱棣唇角啄了一下,然後捂著嘴,額頭抵在朱棣胸口偷笑。
“不夠!”
聞聲,徐妙雲抬頭,依舊捂著朱棣眼睛,臉紅撲撲,迅速靠近朱棣唇角。
可這回,朱棣突然伸手把人抱住。
……
一個深吻。
徐妙雲窩在朱棣臂彎喘氣。
朱棣含笑側頭,“捂著我的眼睛啄我,你這算不算掩耳盜鈴?”
噗!
徐妙雲被逗笑,含笑微微仰頭,看著朱棣側臉,‘怎麼就越看越著迷呢?她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的孃親了,可好像越活越小孩子了,在四郎面前,越來越幼稚、大膽了。’
“在想什麼?”
聲音傳入耳中,徐妙雲回神,立即抿唇忍笑搖頭。
這些心裡話,她才不告訴四郎。
轉移話題詢問:“這次夏大哥和夏嫂子來金陵,咱們要坦白身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