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地圖上所示,這夥盜匪約摸十餘人,匪首的修為在後天境四重,餘者後天境一至三重不等,甚至還有不通武功的莽漢。
以沈青目前的實力,加上趙雨在一旁配合,吃掉這夥盜匪,問題不是很大。
瞧了一眼外界的天色,沈青下樓,自客棧後廚要了許多辣椒麵,混合麵粉揉成了一個個面丸。
做完這些,大日最後一抹餘暉已經消失在了天際盡頭,耀眼的光芒隨之散去,顯出了滿天星野。
“出門了。”
沈青將床上練功的趙雨叫醒,向著城外行去。
“去哪兒?”趙雨瞅了瞅昏沉沉的天,有些不解。
“謀財害命。”
沈青抬手壓住了腰後刀柄,向著城門大步行去,她不覺得自己這是義舉,只是單純因為缺錢了。
出城之際,兩人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但沈青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城門口駐守計程車卒已然全副武裝,皆是一身精甲,披堅執銳,且吐氣綿長,明顯全都有內力在身。
習武之人成軍,固然善戰,是虎狼之師,但吃的同樣更多,消耗更大,光是糧草就是大問題。
供養一個普通士卒征戰,算上後勤,身後就需要幾十個百姓勞作,換成武者,這個數字只會更加驚人。
這種偏遠小城,以武者成軍,無論怎麼想都太過離譜。
…………
…………
城外三十里,已進入一片連綿山脈,在這片山脈之中盤踞的盜匪不在少數。
官道旁,一座不起眼的矮峰之上,佇立著幾座木屋。
其中一間木屋內,燃著一盞油燈,三道身影圍坐於桌旁,小聲議論。
“城內傳來了訊息,宋瑞麟突然擴軍,說是要剿匪。”
一白衫男子先行開口,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眉眼平順,生的很是白淨。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宋瑞麟的刀,砍不到我等的身上。”
一旁一名三旬有餘的男子搖了搖頭,他的左臉上帶著明顯的火灼疤痕,在燭火映照下,顯得有些可怖。
“大哥,弟兄們有些牢騷,想投別處去了,你看是不是改改規矩。”
三人之中體型最為魁梧的壯漢撓了撓頭:“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你這一直不讓碰女人,遲早憋出事。”
他的外顯的氣息波動最強,已邁入後天境四重,但在這三人之中,明顯沒有多少話語權。
“目光短淺!”
疤臉男子一聲低斥:“這四周大大小小的山寨,突然被挑了的還少嗎?”
只搶錢糧,不劫掠女子,這是他到了這裡的第一條規矩。
搶些錢糧,一般平頭百姓大多都忍了,只會暗歎自己倒黴,但如果涉及到女人,很容易引出禍事。
斬草除根更不可能,若是遇人就殺,很快就不會有人敢走這條路。
如此一來,不說朝廷不會坐視不管,就是那些有先天強者坐鎮的大寨,也不會放過他們。
這是斷了財路。
妻女被佔,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大痛,必定會想盡一切手段報復。
他不怕報官,因為朝廷不一定出兵剿匪,就算是出兵,也必定是聲勢浩大,他們這種小股流匪,早已逃之夭夭。
他怕的是那些行走在外,一身正氣,又恰好囊中羞澀的任俠。
行俠仗義這四個字,是要血染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