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未曾預料到司空遠的實力,遭到了反噬,損失慘重,只有那雲和僥倖逃出生天。
帶來策應的一千精甲,被一併葬送,全部被司空遠割下了頭顱。
沈烈來遲一步,但還是追上了司空遠,與之展開激戰。
當時沈烈的功力便已至化境,那司空遠雖強,但連番大戰,早已是強弩之末,最終還是敗於沈烈之手。
將死之際,這司空遠卻是找回了部分神智,恢復了清醒。”
吳鎮海眸光黯然,低聲一嘆:
“沈烈本就對乾州的戰事存疑,得知了事情原委後,便饒了司空遠一命,讓他遠遁海外,此生不再踏足中土。
而後他向楊宗仙遞了份上表,說人魔已死,屍骨墜涯,四分五裂,被野獸分食,從而想替司空遠瞞天過海。
卻不料楊宗仙見到上表之後,竟下令讓沈烈將山谷中的野獸全部活捉殆盡,押送回皇都。”
聽到此處,沈青目光微變,察覺出了這些話中隱含的意味。
皇都距離乾州極遠,神捕司得到訊息,一來一回少說月餘時間。
司空遠入魔的次日,他們便已抵達,證明他們本就守在乾洲,對於人魔現身早有預料。
之後楊宗仙命令沈烈捕殺捉野獸的舉動,更是證明了他明顯是知道神靈血脈的存在。
看見沈青若有所悟的神色,吳鎮海苦澀一笑:“你爹也發現了不對,回京後暗自調查多年,終於是查出了蛛絲馬跡。
那楊宗仙需要人魔精血進補,以求進入更高的境界,久留於人間,所以接連故意開啟戰端,甚至縱軍戮民,逼人化鬼成魔!”
吳鎮海面色微紅,一陣輕咳,眸中遍佈血絲:
“那日沈烈傳信於我,言明自身武道已至盡頭,沒有前路可走,便孤身進了皇宮,要去嘗試殺楊宗仙,功成,則天下易主,若敗……此後結果你也知道了。”
沈青閉目沉思良久,緩緩睜開了眼:“多謝伯伯相告,我心中有數了。”
於情於理,這楊宗仙都是該死之人,沈烈沒做完的事,她來做。
總歸她還欠著沈家一具屍體要還。
…………
…………
翌日清晨。
錦都城內。
偏僻的小巷之中,浩浩蕩蕩走進了十餘人。
皆是一襲黑衣,帶著紫銅面甲,只露出兩隻眼睛,腰間懸著銀牌,步履沉穩,強大的氣血以及內力波動毫無遮掩。
為首的一人身材偉岸,高近九尺,黑衣都無法遮掩住可怖的肌肉線條,即便未曾動手,旁人也依舊能感覺到那如同烈陽一般的熾盛血氣。
毫無疑問,這已是一位武道宗師。
這幅打扮,加上高手如雲,身份再明顯不過。
紫面銀腰,大夏神捕司。
神捕司專為人魔而設,不會輕易出動。
昨夜這巷中雖然死了幾人,但遠遠達不到驚動神捕司的地步。
神捕司突然至此,只是因為這幾人的死狀都很相似,首級全部都被斬下。
這種手法,與那位斬魔真君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