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饒是他早已練就一身銅皮銅肉,一身爆發力可達三千斤之上,可此時在王蟬一隻手掌的控制下,卻如同那一個個被他們劫掠來的孩童般,弱小無力。
咔!咔!咔!咔!
而從掌心爆發出的強大力量,也彷彿帶有一種玄而又玄的能力,能直接穿透堅韌的血肉,直達骨骼深處,讓他全身上下的骨骼,脆弱的像一張輕易就能撕碎的紙片,幾乎在一瞬間崩碎,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砰!
當王蟬鬆開手掌,他雙眼圓瞪,表情轉眼充滿痛苦,身體如同一灘經過無數次捶打的肉泥,無力癱軟在地上,大張著嘴巴,卻只發出低沉的“赫赫”聲,想要透過慘叫來緩解痛苦都已經是一種奢望,但依然沒有死去。
王蟬神色冷然地低頭看著他,緊了緊拳頭,但很快又鬆開。
“讓它輕鬆死了,反而是便宜了它。”
如此想著,他又將那些被他用鐵箭釘在船上的黑蛇幫幫眾,一腳又一腳,將他們的手骨、腿骨一一踏的粉碎,然後像丟破麻袋一樣,一手一個,全都丟到了碼頭上。
“對待這樣的畜生,只能用比他們更加殘忍的手段,然後把事情傳出去...才能讓某些也想要當畜生的人,知道害怕,知道收斂!”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王蟬的面色始終如一的平靜,彷彿虐凌的物件不是同類,而是一隻只披著人皮的牲口。
之前在路上,他本就有收拾這夥黑蛇幫殘黨,並從他們那獲取武道資源的想法。
原本,那其實還只是個想法而已。
可是,剛剛這個陳哥的言行,碼頭上那些本來期盼著孩子們能被順利贖回去的鎮民,還有那些被毫不留情,彷彿貨物被裝在麻袋裡或奄奄一息,或已經慘死的孩子們,卻成了徹底激怒了他的導火索,讓他決定今天,就將想法付諸現實。
“呼!“
猛然吐出一口濁氣,王蟬從船艙裡撿起幾個包袱,腳尖一點,身形在烏篷船上一閃而逝,落在碼頭上,那些呆若木雞的鎮民面前。
鎮民們看看王蟬,又看看碼頭另一側,一個個像蟲豸蠕動的黑蛇幫幫眾,一時間並沒有人去接那些包袱。
“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片刻,卻見一個二十來歲,身材健壯的青年,從人群中衝出,雙眼通紅的地朝王蟬質問道: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他們?難道是想讓我們叫你大俠嗎?
“你現在殺了這些雜碎,你自己倒是痛快了,但你替我們想過沒有,等你拍拍屁股走了,他們還會來更多人,我們都得為你的痛快給他們陪葬......”
不等青年把話說完,一個年長的中年連忙上前拉住他,開口打斷:
“阿明,你別說了!”
說著,中年又朝王蟬抱了個拳,語氣歉然道:
“大俠,這年輕人嘴上沒把門,還望大俠莫怪,今日大俠出手給我們報仇,我們感激不盡,這些錢就當做我們的些許心意吧!”
“不用謝,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罷了。”
王蟬搖搖頭,一邊將手上的包袱毫不留戀地輕輕放在地上,一邊將弓背在身上,看向那個義憤填膺的青年,臉色平靜道:
“他們今天都會死,不會有機會報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