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龍目睹陳執事在地上痛苦爬行的慘狀,雙眼瞪得幾乎要爆裂開來,臉上又是震驚又是憤怒,頓時發出一聲怒不可遏的嘶吼。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把甩開拉著自己的劉虎,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抬起一拳,朝著王蟬撲殺過去。
兩人相隔一段距離,王蟬微微抬眸,淡淡地瞥了劉龍一眼,然後便完全不為所動一般,一腳朝陳執事的腳腕摧枯拉朽地踏落下去。
“想用腳踢我是吧?”
憑什麼壞人可以肆無忌憚地欺凌好人,而好人卻只能一忍再忍?
憑什麼壞人能用殘忍手段折磨他人,而好人就不行?
對方既然想要他的命,想要他生不如死,那他就要以牙還牙,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要讓對方嚐到同樣的痛苦。
咔!
又是一聲骨骼爆碎的聲音響起。
“啊~!”
陳執事再次發出殺豬般的悽慘叫聲,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痛苦,褲襠處一股尿騷味瀰漫開來,被王蟬一腳踩得失禁。
王蟬神情漠然的挪開腳掌,陳執事的腳腕已在他一腳之下,變的扁平如紙片,血肉模糊的與地面粘連在一起,慘不忍睹,想來即使今天不死,以後也沒辦法再站著用腳踢人了。
“這種仗著自己實力強大,就肆意欺凌弱者的人,大概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被人凌虐的一天吧?”
一念閃過心頭,耳畔勁風撲面,王蟬霍然抬頭,視線瞬間正對上已經近在咫尺的一隻青黑色拳頭,然後泰然自若的抬起手臂,一掌飛速抓去。
在這個世界,武者達到一定境界後,氣息和架勢多少都會顯露出獨特的特徵,若不掌握斂息術之類的手段,很容易被經驗豐富的武者看穿實力。
而他從見到劉龍和陳執事的第一眼起,就已判斷出,憑自己的實力,足以輕鬆應對這二人,所以才能表現的如此平靜。
呼嗚!
大堂中兩道勁風相互碰撞,發出呼嘯之聲。
王蟬這一掌結結實實握住了劉龍勢大力沉的拳鋒。
下一秒,劉龍臉上的兇狠之色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瞳孔急劇收縮,感覺面臨無法理解的詭譎。
一時間,他只覺自己這力達千斤的一拳,就像打在了水裡,無從著力,繼而一股難以抗衡的巨力如流水一樣,飛速順著他的手臂蔓延,讓他的膝蓋不受控制的彎曲,身體下沉,轟然跪在地上。
“這...怎麼可能?”
劉龍強作鎮定,深吸一口氣,讓渾身肌肉膨脹起來,青筋如蚯蚓般在面板上時隱時現,然而使出了渾身解數,卻發現自己如被定身一般,依然難以動彈分毫。
心神俱顫之際,他本能抬頭望去,便見視線中王蟬用一隻手輕描淡寫的按著自己的拳頭,輕鬆的就好像抓著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雞,神情冷然地望著自己,面帶微笑地平靜問道:
“龍哥,你現在倒是給我說說,徐虎那功法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又為什麼要交給你?”
聲音落下,偌大的酒樓大堂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除了陳執事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再無其他聲響。
李輝等人呆立在原地,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蟬,下意識地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看似平平無奇的王蟬,竟是個深藏不露的煉肉高手,而且在他們眼中實力高強的劉龍和陳執事,在王蟬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這和他們往日對王蟬的印象,簡直有天翻地覆般的反差,讓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彷彿覺得自己在做夢,潛意識裡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他不聲不響居然這麼強了。”
剛剛被劉龍甩飛出去的劉虎,此刻仍保持著癱坐在地的姿勢,眼神中同樣滿是驚愕與失神。
這一刻,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遠遠低估了王蟬的實力和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