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闖蕩江湖多年,昔日在城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裡受過這樣的戲耍和折辱。
“哼。”
雷大健當即冷哼一聲道: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罷,他就往後面地上一屁股坐下,閉上雙眼,閉目待死。
其他四人此時卻沒有他這份鎮定,紛紛對王蟬破口大罵了起來。
王蟬也不客氣,走上前去一人給了一腳,讓他們徹底失去行動能力,接著又從一旁死去的黑蛇幫幫眾身上扒下幾身衣服,將五個人反綁雙手,整整齊齊吊在演武場後方大門的門楣上。
“要不要說?別讓我一會兒自己找出來,那時候再後悔可就晚了。”
他提著一把從地上撿來的鋼刀,微微抬頭,將目光掃過五個人淡淡問道。
“你能找就自己去找,老子說一句,就是你孫子。”
一個五官端正的中年不屑冷笑了一下,還朝王蟬吐了口唾沫:
“呸。”
王蟬避開口水,不怒反笑:
“敢問怎麼稱呼?”
中年道:“記好了,老子陳江年,你想耍什麼花樣,就全衝我來吧,老子吭一聲就是你孫子。”
他此時神色決然,讓人幾乎完全想象不出他剛剛跪地求饒的模樣。
“原來你就是陳江年...我以前常聽人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你兒子陳青松怎麼就那麼軟蛋呢?你知不知道,幾個月前,他臨死前,像一條狗一樣,在地上爬著,哭著,求我饒了他一條命,但是我最後還是殺了他。”
王蟬語氣頓了頓,繼續一臉微笑道:
“既然你說衝你來,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吧,剛好我也看看你兒子,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雷大健五人是此次劫掠數個城鎮的罪魁禍首,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他內心本能不願讓他們死的太過痛快,並且還想在他們死後,讓外人找到這個莊園,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傳出去。
那樣多少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讓周邊其他匪類往後不敢這麼放肆。
“原來是你!王蟬!你是王蟬!”
此刻聽聞王蟬此言,陳江年雙眼佈滿血絲,目眥欲裂地盯著王蟬,彷彿想要將他生吞活剝,腦門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道:
“老子做鬼也不會放了你。”
雷大健等人則是面露幾分詫異,不過死到臨頭,卻是不再多想。
“哈哈,當人時都擋不下我一擊,做鬼了又能奈我何?”
王蟬不以為意地笑說一句,二話不說抬刀就在陳江年大腿上不緩不慢地削下一片肉來,接著開口問道:
“說不說?”
陳江年嘴硬道:“說你老母,老子痛快!”
王蟬見狀再次揮刀:
“說不說?”
不得不說,鍛骨武者還真是皮糙肉厚,即使陳江年因為傷勢嚴重,已經無法激發氣血,可鋼刀在切下對方十幾片肉後就捲了刃。
好在這演武場上鋼刀遍地,王蟬也不愁沒工具,轉身走出兩步撿起一把新的,繼續開工,一刀接一刀。
起初,陳江年還能咬牙堅持,但漸漸的就忍不住痛苦悶哼出聲來,再然後就再次對王蟬破口大罵,想要藉此分散對痛苦的感知。
王蟬完全不為所動,只是一刀接一刀地揮動,中途又換了三把刀,很快讓門口的地面灑滿了薄如蟬翼的肉片。
事實證明,陳青松的確是陳江年親生的。
他的嘴終究沒有自己說的那麼硬,在王蟬揮出第一百零三刀後,終於鬆了口,把能說的通通說了,只求速死。
雷大健四人在一旁雖然沒有受刑,但也是飽受心理折磨,見陳江年鬆口後,生怕自己在臨死前也遭受摧殘,幾乎是爭先恐後的交代起了細節。
他們不但將庫房中大致存放的事物全盤托出,也不知是為了臨死前拖更多人下水,還是企圖減輕一點自己的罪責,藉此避免更多折磨,紛紛表示此番他們帶人劫掠北面鎮子,完全是得了黑風寨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