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條上山的大路,王蟬來到山頂。
“白莊主還沒回來。”
來到待客廳向一個負責接待的弟子詢問後得知,白羽崢還未回莊,他隨即便去了庫房,用中等門客的許可權,花費兩萬三千多兩銀子,購買了一百份《玄鐵悍筋訣》所需包括三種二階寶藥在內的大部分淬體藥材。
“修煉易筋功法真貴啊,一下就花了一小半銀子……現在還缺玉莖花和龍涎香葉這兩種三階寶藥,只能等白羽崢回來用黑鐵英雄令找他問問看了,我在紅葉山的賬上有不少一階、二階的寶藥,還有巨角森羊的材料...應該不難換到三階寶藥。”
買好藥材,王蟬一邊在心裡默默盤算,一邊帶著藥材向住處走去。
經過刀莊的演武場時,他不由被演武場上的動靜吸引,稍稍放慢了些腳步。
“咦,是李冬生和徐澤陽。”
目光遠遠掃過寬敞的演武場,王蟬很快就在幾十個人中發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然後又很快眨了眨眼,被距離兩人不遠處一個身姿高挑修長,正演練著一門劍法的女子吸引了注意,心中暗道:
“美人...看著最多二十三四,居然已經是鍛骨境,在永福想來也是數得上號的小天才了。”
只見那女子著一襲裁剪精妙,用銀線繡著繁複紋路的白色勁裝,五官精緻,清麗脫俗,面板白皙,一看穿著和長相,就能看出絕對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女子。
此時,她一頭烏髮高高束起,利落的馬尾隨著身姿動作,肆意舞動,手中持著一把軟劍,揮得密不透風,眼花繚亂,眉宇間有種普通女子少有的英氣,看著頗有幾分江湖俠女的味道。
“腿不錯,又長又直,不比芸娘和春風,還有梅蘭竹菊差,可惜是個飛機場,比芸娘差遠了。”
打量了兩眼,王蟬習慣性微微搖頭,在心中默默給出中肯的評價,暗道可惜。
大大的雪白,才是他的真理。
不過話說回來......
誰又會真的喜歡小的呢?
“雖然此女有幾分姿色,但我心裡裝的是武道和前程。”
於是他只是多欣賞了兩眼,就收回目光,繼續邁開腳步,朝著山下走去,準備回家休息一下,繼續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完成小目標,將黑蛇煉筋術修煉到上限。
“曹兄,好巧啊!”
然而,王蟬才轉過身邁開腳步,就看到迎面走來一個看著二十七八,身材挺拔,穿著一身白色紗衣,腰間掛刀,手持一把摺扇,長相俊朗的青年,笑著朝他拱手,語氣熟絡地打了個招呼。
“林兄,早。”
王蟬見狀,也是微笑著拱手和對方回了一禮。
此人名叫林冠稀,同樣是刀莊的中等門客,而且就住在他隔壁的院子,從表面上看,大概是個健談,喜歡結交朋友的人。
反正自從他剛來刀莊那幾天和林冠稀在家門前一連碰上幾次,並互相認識後,這些天出門和林冠稀在路上碰到,對方都會沒話找話主動和他搭幾句話,或是邀請他去刀莊酒肆喝酒。
此刻話音落下,林冠稀笑了笑,則是好奇問道:
“曹兄,你剛剛是在看那姑娘?怎麼不上去打個招呼?”
王蟬沒想到對方會說這茬,愣了愣才坦然道:
“我剛來刀莊不久,和她並不相識,只是覺得女武者少見一些,而且她實力看起來也很是不錯,便多看了兩眼。”
“在郡城那些大地方,女武者還是不少的。”
林冠稀笑著說了一句,頓了頓,又道:
“那姑娘也非旁人,正是白小姐,我正好與她熟識,不妨幫曹兄介紹一下?”
聞言,王蟬只是搖頭婉拒道:
“林兄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要回去練功。”
“這樣啊,那我就不耽誤曹兄了。”
林冠稀聞言也沒有再挽留。
“告辭。”
王蟬和林冠稀告辭一聲,便邁步離開。
而他剛剛回到住處不久,一個來自鍛兵房的弟子,就給他分別帶來了一把刀、一副拳套、還有一張弓箭的樣品,讓他看看是否滿意。
半年前,他曾在刀莊定製了兵器,但由於後面意外在芸娘那裡得到了五門鍛骨功法,前面半年都在忙著練功,所以直到前幾天才再次抽空去找了鍛兵房的長老鍾會,重新啟動了打造兵器的流程。
時間一晃又過去半個月。
“小目標完成,終於煉成石級筋絡了。”
傍晚時分,房間裡,王蟬默默體會著渾身磅礴的氣血如同一條條江河,在渾身上下的筋絡中奔流不息,傳來一陣陣充血的感覺。
踏入易筋境後,他的修行速度非但沒有減慢,反而因為自身底蘊的積累,正在不斷加快。
而且可以預見,這種勢頭至少在煉氣階段之前,都能保持住。
當下他的一身筋絡強度達到石級,氣血可以在筋絡中更快運轉,力量的提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感知和爆發速度的增長,則更加巨大。
“石級筋絡不算什麼,但結合上返璞歸真的皮肉和骨骼就不一樣了...現在這刀莊上下,除了白羽崢和那個叫段無爭的上等門客,想來已經找不出第三個能與我抗衡的存在。”
信心滿滿地想著,王蟬的臉上露出一抹由衷的欣喜之色。
這兩個人都是永福縣為數不多成名已久的洗髓境高手,曾幾何時他還只能仰望,但只是短短兩年時間,他已經能和他們正面一戰,不說能否戰而勝之,卻完全有把握立於不敗。
念頭一閃而過,他一步踏出,身形就倏忽平移出三丈距離,無聲無息出現在房間的視窗。
“爆發速度果然對輕功的加持最大...現在我起碼已經能發揮靈虛踏空勢七八成的威能,速度比程立雪那樣不擅長身法的武師也不會差多少。”
“我現在也算是永福縣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小撮人了...不過改縣為郡這樁事,卻可能讓永福以後多出來許多真正的高手,所以我還要戒驕戒躁,不能驕傲自滿。”
微微搖頭,王蟬抬眸望向窗外。
嗚!
屋外山風呼嘯,發出連綿不絕的嗚聲。
天空烏雲密佈,給人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彷彿隨時都有大雨將至。
他遠遠看去,烏龍江的岸邊正有密密麻麻的民夫,正在加固堤壩。
閩州每年的夏秋季節多有風災過境,帶來豐沛降水的同時,也會帶來災害,造成極大的人口、財產損失。
“永福縣地處丘陵地帶,不太受風災影響,而且有烏龍江,不缺穩定的運輸通道,大概是相較於臨海的清源的最大地理優勢。”
王蟬心中暗道。
“汪。”
就在這時,前院忽然傳來一道小黑的叫聲。
“老爺。”
不一會,房門外就傳來了小青的聲音:
“有鍛兵房的人來送東西。”
“知道了。”
王蟬和聲回應一聲,轉身走出屋外,沿著走廊來到前院,然後很快就在走廊下方的院子裡看到一個穿著鍛兵房弟子服飾,手上端著三口長短不一的木盒的青年。
“曹先生。”
見王蟬出來,那鍛兵房弟子當即恭敬稱呼一聲,說道:
“在下奉鍾長老之命,幫先生把東西送過來了。”
說著,他便上前一步,將手上的木盒遞到王蟬面前。
“有勞了。”
王蟬一邊接過木盒,一邊道謝。
“先生告辭。”
鍛兵房弟子沒有久留,拱手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王蟬隨即也拿著木盒,回到後院房間,將木盒一一開啟。
“這刀柄和我的手型嚴絲合縫,能讓我一招一式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嗯...而且別人撿了也用不習慣。”
他先是見獵心喜地拿起一把寶刀,放在眼前打量,想了想,又揪下一根頭髮,放在刀口上,然後輕輕吹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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