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其他兩人都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等兩個裹著頭巾的青年走出山谷,默契的跟了上去。
另一邊,王蟬離開黑市後,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邊趕路,一邊警惕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黑市裡有人維持秩序,不允許衝突發生,但外面可沒這樣的規矩,難保會不會有人攔路打劫。
“嗯?”
而沿著山道往山陽鎮方向走出三四里地後,王蟬卻是神色一動,敏銳聽到後方傳來數道腳步朝自己飛奔而來。
“不像是衝我來的,先躲起來看看。”
略作尋思,他毫不猶豫就閃身鑽進了山路一側的蘆葦叢中,屏息凝神的觀察起山道上的動靜。
不多時腳步聲靠近,兩道腦袋上裹著頭巾,手上拿著鋼刀的健壯身影,率先進入他的視野之中,兩人的身上都有刀傷,緊跟著是緊緊追在他們身後,同樣持著鋼刀,帶著面具的三個健壯身影。
“看來是前面這兩人碰上打劫的了,後面那三個人身體更壯,實力顯然更強,尤其是那個牛頭人很可能是養氣圓滿,不過卻遠比不上掌握內勁的我...前面兩個速度不錯,可能就是練過輕功,但都受了傷,估計跑不了多遠了。”
雖然事不關己,但目睹此情此景,王蟬唏噓地想著,卻是本能就想起了張山川兄弟二人,或許出於感同身受,心中莫名湧起些許怒氣。
“阿弟,你鑽林子裡去,我攔他們一陣。”
距離靠近,只見跑在裹著頭巾,跑在前面的人見身旁的同伴即將力竭,忽然招呼了一句,毅然決然地停下腳步,轉身提刀橫在胸前,直面追來的三人。
另一個裹著頭巾的人卻也停下腳步,急切道:
“哥,別管我,你自己快跑吧!”
沒等那戴著頭巾的大哥再說更多,三個戴著面具人片刻間已經追上兩人。
牛頭面具人冷冷笑道:
“好一個兄弟情深,不過...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狗頭面具人和馬頭面具人沒有多話,只是默默持刀向兩側分散開,朝兄弟倆緩緩合圍了過去,一舉一動,顯得很是謹慎。
戴著頭巾的兄弟兩人倒也沒有坐以待斃,一邊用刀護在身前,一邊緩緩向後退去。
雙方一進一退間,距離王蟬藏身的蘆葦叢越來越近。
蘆葦叢中,王蟬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內心糾結。
理智告訴他,最好不要節外生枝,但心中的正義感,卻讓他實在無法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
“放這三個雜碎在世上,還不知要害多少人...還是普通人的時候,都敢見義勇為,難道如今成了武者,反倒比以前不如了麼?
內心掙扎了片刻,王蟬很快放下了猶豫。
“若是沒那能力也就算了,既然我現在有金手指,有這份實力,那自然要鋤強扶弱!”
自穿越以來,他心底實際一直將金手指的出現,看做是上蒼對他見義勇為的獎賞,否則作為芸芸眾生的普通一員,他又憑什麼受此逆天改命的恩賜?
輕輕吐出一口氣,王蟬吹散雜念,悄然從腰帶間抽出了五把飛刀。
與此同時,那裹著頭巾的大哥緩了口氣,勉強保持鎮定地說道:
“三位,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已經將錢財都丟給你們了,何必苦苦相逼。”
“殺!”
回答他的是牛頭劫匪一道冷然的殺聲。
隨他一聲令下,三個劫匪的速度都是陡然加快,從三個方向,形成掎角之勢,提刀朝兄弟二人撲殺過去。
他們雖然已經弄到想要的錢財,但只越貨,不殺人,卻很可能會留下被人記住體型特徵的隱患,所以素來都是斬草除根。
咻!咻!咻!
而也就在這時,王蟬手中三把蓄勢待發的飛刀在手臂抖動中,頓時接連化作三束黑光,朝那三個劫匪破空而去。
呲!呲!鐺!
下一刻,兩道銳器入肉之聲和一道金鐵交擊之聲幾乎同時響起。
砰!砰!
馬頭劫匪和狗頭劫匪應聲倒地,激盪起地面一陣塵埃,嘴裡溢位血泡,脖頸上都是多出一柄深深沒入血肉的飛刀。
實力最強的牛頭劫匪,則是險之又險的擋下了飛刀,看了眼地上身體抽搐的同伴,又看了看飛刀飛來的那處蘆葦叢,內心驚懼不已。
對手的實力深不可測,這三道飛刀來的實在太快,太準,若不是他剛剛視線剛好正對那處蘆葦叢,也完全做不出反應。
咻!咻!
王蟬手上的動作並未有絲毫停頓,又是甩出兩柄飛刀。
牛頭劫匪反應迅速,聽到破空聲逼近,連忙朝一側迅速閃身,然而堪堪躲過一把飛刀,卻被另一把緊隨而至的飛刀正中右胸。
感覺到肺部先後傳來的徹骨寒意和痛楚,牛頭劫匪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胸口,面具下的臉上頓時被驚駭填滿:
“好高明的暗器手段,今天要栽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