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推移,夜幕漸漸降臨。
“嗚...汪。”
王蟬剛剛從山上跋涉回到院子,已經和他混熟的小黑就邁著小短腿,搖著尾巴從房間裡迎了出來,熱情的在他腳邊蹭來蹭去,讓他難以邁步。
十幾天過去,小黑比原來大了一圈,好在顏值還沒有崩壞,因此沒有失去王蟬的寵愛。
“滾開。”
王蟬笑罵一聲,用腳將它輕輕撥到一旁,藉此時機大步走進房間裡,一邊開始起灶生火,做起晚飯,一邊對亦步亦趨跟進來的小黑說道:
“先自己去爐子那邊烤火,一會兒多給你吃個雞屁股。”
小黑聽不懂人話,依舊在他腳邊晃悠著。
訓犬這門技藝想要達到入門,沒有他預想的那麼簡單,不過即使學不成技能,他也不會後悔領養小黑回來,心裡覺得就算當做寵物養著,讓家裡不顯得那麼冷清,就非常不錯了。
不多時,一鍋熱騰騰的雞肉出鍋,王蟬挑了些雞頭、雞脖子、雞屁股這些不吃的位置,又舀了些米飯,一起放到小黑狗盆裡,來到壁爐邊上。
“小黑,握手......”
看著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腳邊的小黑,王蟬蹲下身來,一邊伸出空著的手,一邊嚴肅地發出了小黑如今唯一學會的指令。
小黑的確是只聰明的小獵犬,聞聲就乖巧地蹲下身來,向他遞出了爪子。
“好狗。”
笑著摸了摸狗頭,王蟬把狗碗放在壁爐邊上。
小黑隨即就把頭埋進狗盆,大口朵頤了起來。
王蟬靜靜看它吃了一陣,回到灶臺洗了下手,點起一盞油燈,也吃起了晚飯。
昏黃的燈光在牆壁上跳躍,將屋內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暖色調,一人一狗都埋頭大口朵頤,有種淡淡的溫馨。
次日,東方欲曉。
王蟬早早起床,取出一口包袱,往裡裝上虎頭面具、三冊自己原有的武技、少許乾糧、四張大楚寶鈔和些許碎銀,然後又取出了鋼刀、飛刀、弓箭這些用來防身的武器。
做好這些出行的準備,他生火熱好昨晚剩下的小半隻雞,簡單吃完,又給小黑特意準備了夠吃兩天的米飯和肉乾,隨即煞有介事地對慵懶趴在壁爐邊的小黑說道:
“小黑,我要出一趟遠門,好好在家裡看家,明白?”
小黑抬起頭,衝著王蟬“汪”了一聲。
“好狗。”
王蟬俯下身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又是笑著誇讚了一句。
據李遠山說,專業的訓犬人,能夠透過獵犬細微的肢體語言,讀懂獵犬的心意,他雖然還看不出小黑的心意,但見它做出回應,就當它已經深刻領會了自己的意思,是隻聰明的狗。
這樣自己也會比較舒心。
“我走了。”
沒有過多磨蹭,王蟬很快帶著包袱和武器獨自出門而去。
此時天色還早,一路上他也沒看到幾個人影,來到碼頭上逛了一圈,一時半會也沒找到前往山陰鎮的船,只好在過道上找了個地方靜靜等待。
而等了才沒一會兒,王蟬眼睛餘光忽然覺察到有人靠近過來。
扭頭看去,他便見有三個熟面孔朝自己迎面走來。
這三個人每個都揹著兩個大包袱,腰上掛著鋼刀,有點像行腳商打扮。
當他放去目光,其中一個一個穿著灰褐色短打,二十出頭的高瘦青年,朝他咧嘴一笑,調侃道:
“阿蟬,這麼早,又是帶弓,又是帶刀的,要去參軍打仗啊?”
王蟬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隨口問道:
“輝哥你們這麼早,是要去哪?”
這三個人都是鎮上的混混,說話這人名叫李輝,家住在李家厝,之前經常給他送菜的婦人,就是李輝的叔母。
前身早兩年原本還想著跟李輝後面混,但李輝卻是看不上前身,也煩家裡人唸叨他自己不學好,還要帶壞別人,所以平日就不怎麼帶前身玩。
另外兩個都是東面劉家厝的人,一個叫劉通,一個叫劉變,是堂兄弟。
“自然是幫虎哥出去做事。”
李輝理所當然的笑著回應一句,臉上流露出些許得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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