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了?你可莫要開我玩笑。”齊老憨自然不會信張伯保這樣的爛賭鬼,媳婦在家呢,怎會失火。
張伯保哼了聲,道:“你不信拉倒,回頭可別怨我沒跟你說。”
見他不像撒謊,齊老憨將信將疑問道:“真失火了?”
“當真!”張伯保道。
齊老憨猶豫了下,卻還是把攤子蓋上,交代旁人幫忙看一下,然後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張伯保嘿嘿一笑。
這次,可夠陸保平喝一壺了。
擔心陸保平知道是他告密,事後報復,張伯保沒敢跟去。
另一邊,齊老憨跑進院子,並未看到有失火的跡象。
不禁心裡惱火,張伯保那種爛賭鬼的話,怎能信呢。
但回來一趟,怎麼著也得和媳婦打聲招呼。
他走到房門口,剛要推門,便聽到裡面傳來異樣聲音。
仔細聽了聽,不堪入耳的下流聲音,頓時讓他臉色漲紅。
家裡就一個婦人,這喘息聲還能是誰?
齊老憨想也不想的用力推開房門,屋內立刻傳出婦人聲音:“誰!”
聽到屋裡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快下去,好像有人進來了……”
齊老憨也不說話,一腳踹開裡屋的門,正看到陸保平光著屁股從床上下來。
媳婦同樣光溜溜的,下意識拽起被子,臉上還殘留著尚未散去的潮紅。
齊老憨脾氣再好,遇上這種事也要怒髮衝冠。
“你怎能如此對我!”衝媳婦怒喝出聲後,齊老憨上前抓住正要穿衣服的陸保平:“走,跟我去見官!”
陸保平時常偷情,還是第一次被抓個現行。
一時間有些慌張,下意識用力將齊老憨推開。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如此,齊老憨被推的後退幾步,腳下打絆,腦袋直接磕在桌子一角。
砰一聲之後,他睜圓了眼睛,倒地不起。
只有太陽穴位置,不斷滲出血跡。
“你,你可是想多要銀兩!我給就是了,休要裝死!”
陸保平喊了兩句,不見有回應。
壯著膽子過去踢了兩腳,也不見動靜。
他頓時心裡發慌,蹲下來手指湊到齊老憨鼻尖,哪裡還有呼吸。
陸保平頓時臉色慘白,死了?
他頓時手足無措,哆嗦著把衣服穿上,不顧婦人的拉扯,慌不迭的跑了出去。
剛跑到院外,屋裡就傳出刺耳尖叫。
陸保平臉色更白,偷情而以,竟然鬧出人命,這可如何是好!
一天後。
宋啟山從鎮上買了藥草種子,剛回村,只見一群捕快拖著滿臉鼻涕眼淚,被五花大綁的陸保平。
陸河同在後面跪著磕頭求情:“齊大人,齊爺!我兒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饒他一回吧!”
身著黑色皂衣,腰挎鋼刀,如一座黑塔的漢子,滿面陰沉。
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陸河同,冷聲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古往今來就是這道理。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滾開,否則休怪刀劍無眼!”
陸河同不敢再阻攔,被旁邊哭啼的婦人攙扶著,失魂落魄看著兒子被拖走。
在家裡躲了一天一夜的陸保平,這會已經嚇的亡魂四冒,哭喊著:“爹!救我,救我啊!”
黑臉漢子快步上前,直接一拳打的陸保平嘴角流血。
“現在知道怕了?不宰了你,我那可憐的弟弟,如何能瞑目!”
“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