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伯保是否會背後使壞,宋啟山也不是很在意。
一個老賭鬼,能使多大壞呢?
自己可不會像陸保平那樣,跑去偷情還打死人,讓他給拿了把柄。
到了傍晚,宋啟山帶著張伯保回家,拿了五兩銀子給他。
等張伯保走了,謝玉婉才不解問道:“幹嘛又給他銀子?”
五兩銀子已經不算少了,等於兩畝地的年產。
宋啟山便把陸保平的事情說了遍,謝玉婉滿臉不信:“他能這麼好心幫你教訓人?”
宋啟山道:“是與不是,不重要。之所以給,是不想過多攙和這種破事。”
陸保平犯事,確實和自己無關。
可如果張伯保拿這件事在外面亂說,難保不被陸家記恨。
宋啟山倒不是怕,只是不想平白惹一身騷。
“就覺得他這個人有點貪得無厭……”謝玉婉說了一半,便不再說了。
畢竟是宋啟山的遠房表叔,自己作為晚輩,不該說太多。
沒多久,宋念豐和宋念順,推著裝滿鮮草的平板車回來。
他們今天被宋啟山打發去割草,畢竟昨天在心神祖宅中答應過黃牛的願景。
宋念守坐在小山一樣高的草堆上,不停喊著“駕”,樂的咯咯笑。
屋裡剛練了幾遍字的宋念雲,也出來了。
宋念守立刻衝她揮手:“姐姐,快看我高不高!比山還要高呢!”
宋念雲急忙在下面伸著手,生怕他掉下來摔著。
趁著謝玉婉去做飯的空檔,宋啟山帶著幾個孩子在院中習練武道。
太玄真武卷並不算特別深奧,畢竟只是武道級別的功法。
但招式玄妙,與混元無極樁功配合發力,威力頗大。
孩子們初涉武道,尚未熟練,更別提發力了。
宋啟山一遍又一遍細心教導,倒也不是很著急。
所謂來日方長,他還有很多時間。
等謝玉婉做好飯,幾人都練的滿身大汗。
連宋念守也是一樣,小小年紀,學的像模像樣,竟比哥哥姐姐還好一些。
這讓宋啟山不禁想到,家族裡的孩子,或許會一代比一代強。
畢竟宋念豐他們是半道才開始接受祖宅賜福,宋念守則是打孃胎便有這待遇。
先天基礎打的好,後天努努力,成就自然更高。
吃飯的時候,謝玉婉問起關於賀周知的事情。
三年過去,已是秀才的賀周知,要參加今年秋闈。
若是中了,以後便是舉人老爺,那可是能做九品官的。
不過中舉並不容易,所以縣太爺溫修文,早早便把他喊去貼身教導。
謝玉婉拿起酒壺,給宋啟山倒了一杯自釀“郎酒”,同時感慨道:“沒想到周知苦了那麼多年,如今而立之年,竟然得了縣太爺賞識。”
宋啟山端起酒杯,見宋念守對著飯菜挑揀,便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下。
“粒粒皆辛苦又忘了?不準挑食!”
宋念守捂著腦門,委屈道:“爹,我是想給姐姐找肉吃。”
宋念雲笑嘻嘻的挑出一塊肉放進宋念守碗裡,摸了摸弟弟的腦袋:“阿守真乖,姐姐也給你挑一塊。”
宋啟山這才明白誤會了兒子,咳嗽了聲,轉頭對謝玉婉道:“凡是皆有因果,正因為以前過的苦日子,他才能熬二十年。若非先前苦讀,哪來今日運道。”
“這倒也是。”謝玉婉點頭認同。
宋啟山又道:“官道難行,對他來說不知是福是禍。”
“周知又無傷天害理之心,只想做一番事業,證明不像他阿爹和爺爺一樣,怎會有禍呢。”謝玉婉道。
宋啟山也不好跟她解釋太多,戰場上的刀劍是有形的,官場上的刀劍卻是無形的。
一句話,一個字,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何等的殘酷!
但他仍然支援賀周知去考取功名,正如謝玉婉說的那樣。
需要用功名,證明他不叫爛賭鬼的兒子!
賀家的賀。
眾所周知的周知!
他叫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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