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順砸吧砸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之後便是宋念順一家,和村裡熟人打招呼,敘敘舊情。
而後宴席,歡慶。
最後宋念守拿出已經整理好的名單,當眾宣佈了三家各提拔幾人,幫忙做事。
其中李家的人數最多,足足有四人,許家和馬家分別三人和兩人。
李家的李光雲可是高興壞了,他和宋啟山同輩,如今已是滿頭白髮。
當年家裡最先賣地給宋家,還被笑話了好一陣子。
說什麼好好的地主不當,跑去給人當佃戶,真是雨下太大,腦子進水了。
隨著宋家不斷擴張,李家當初的決定,便顯得無比英明。
許家的人反應也還好,平日裡做事就勤快,又擅於動腦子。
田地裡的事情,宋啟山早有不少交代他們去辦。
此次被提拔三人,自然高興不已。
雖比李家少一人,也無傷大雅,誰讓自家賣地賣的晚呢。
唯有馬家的人,高興之餘,心裡又有些不快。
明明跟許家一塊賣的地,為何到提拔的時候,偏偏他們家少一人?
平日裡活可沒少幹,不就是許家的人會溜鬚馬屁,整日跟在莊主後面獻殷勤麼!
這時,宋啟山又宣佈,明年會拿出一部武道功法。
到時候各家的年輕人若想學,便來報名。
不過練武歸練武,不能耽誤做事。
宋念守也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後續,稍稍有些驚訝,卻沒有太在意。
這事對宋家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宋家前些年兩次險遭人毒手,便是一個例子。
今後隨著發展壯大,類似的事情未必不會再發生。
讓年輕人練武,身手好些,以後萬一遇到個什麼事,也不至於沒有反抗之力。
宋念順的迴歸,伴隨著宋家進一步發展,彷彿吉兆一般。
眨眼間,年關將近。
賀周知帶著於佩蘭和一個妙齡女子回來,只有十九歲的女子,名叫殷悠寧,是原吏部侍郎殷若海的孫女。
這位侍郎大人已到了年限,告老還鄉多年,兩個兒子都在與陳國的戰爭中不幸戰死。
殷家的香火,除了一個十三歲,卻被寵壞的孫子外,便只有這個孫女了。
雖說後繼乏力,但在朝中的關係尚存。
溫修文特意從中撮合許久,才讓賀周知娶了殷悠寧。
說是小妾,但為了照顧殷若海的面子,都只喊作二夫人。
殷悠寧樣貌不錯,回來的時候挺著個大肚子,逢人便是三分笑。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份笑很刻意,給人莫名的疏遠感。
也不怪,畢竟是侍郎家出來的千金小姐。
若非賀周知,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和這些農戶打交道。
謝玉婉也看出這一點,悄悄把於佩蘭拉過去,低聲詢問如今的情況。
賀周知娶了大戶人家的小姐,是否讓她受了欺負之類。
於佩蘭笑呵呵的道:“是我想著讓家裡多點人氣,自己年紀大難再生養,才逼著她娶了殷家妹子,怎會受欺負。他那性子,你們還能不知道?跟大哥一樣重情重義,嫂子儘管放心就是了。”
謝玉婉清楚賀周知的為人,點點頭,便沒再多說。
說多了,反倒像挑撥人家夫妻倆的感情。
另一邊,賀周知在宋啟山的陪伴下,去江寶瑞一家的墳前燒紙錢祭拜。
看著幾座墳頭立在那,如今已是一城通判,而且在老侍郎運作下,有望明年去國子監擔任祭酒一職。
那是從四品的職位,與溫修文當初在國子監一樣,先做個跳板。
過幾年再出來時,最少也是一城知府,或者去六部任職。
宋啟山聽的很是高興,道:“讀書二十載,卻沒你升官的速度快。想你當年在村裡無所事事,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賀周知嘆氣道:“官是做的大了,卻愈發覺得有心無力。明明想為天下百姓做點實事,卻事事不得不遷就,事事不得不妥協。”
“大哥如今雖只是一莊之主,卻比我快活不知多少倍。起碼在這裡,你要做什麼就能做,不像我,如拴著鎖鏈一般。”
“有時真恨不得豁出去了,和那些酒囊飯袋,尸位素餐的東西拼一把,也省的受這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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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簡單說一下,宋啟山從沒突破第十境,之前只是十分接近,義父們不要再誤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