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宋承燊跳到靈虎頭上,對著碩大虎頭一拳一拳猛砸。
本該兇惡的靈虎,此刻竟然呆滯在原地。
任由宋承燊把組成靈虎的虎炁一塊塊砸碎,絲毫不知道反抗。
尹月子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識掐起法印催動,卻無濟於事。
宋承燊似乎有些察覺,抬起頭衝他咧嘴笑。
他笑的有點嚇人,讓尹月子不自禁打了個冷顫,猛然想起兵主一脈的天生神通。
其中一種,不戰而屈人之兵,名為止戈!
這道神通,在殺伐之氣中位列前三。
對築基之物有著很高要求,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已經上千年沒聽說過兵主一脈有人修成這種神通了,此人究竟什麼來頭!
眼見靈虎快被宋承燊拆散了,尹月子心中猶豫。
他也有壓箱底的手段,但面對止戈神通,未必奏效。
何況能修成這種神通的人,在兵主一脈必定地位不低。
真拼個魚死網破,事後怎麼交代?
尹月子咬牙,正要說兩句場面話,緩和一下局勢。
卻見宋秉霄已經帶人圍了上來,大喝出聲:“燭龍印,爆!”
他們身上爬滿怪蟲,被咬的傷痕累累。
也趁著這個時候,把大量燭龍印映照在尹月子身上。
此番齊齊引爆,尹月子身上頓時金光四射。
劇烈高溫,把皇宮的屋頂都要融化。
安國皇帝在侍衛的攙扶下,慌不迭的跑回宮殿裡躲避。
再冒頭看時,只見尹月子渾身焦黑,口鼻溢血,顯然受傷不輕。
但他畢竟已經吸收了部分龍氣,防禦力超過當年的嶽晨歡。
哪怕這次宋家來的人實力比幾十年前更勝一籌,也只是受傷,並沒有性命之危。
“玄華宗的法門!不光是兵主的人!”
受了傷的尹月子,非但沒有反抗的勇氣,反而嚇的亡魂四冒。
兵主一脈已經夠難對付了,再加上擁有紫府元嬰坐鎮的玄華宗。
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是想把青陽宗毀了嗎!
尹月子現在只想逃命,趕緊回到宗門報信,或者乾脆一走了之。
什麼龍氣不龍氣的,哪有性命重要!
宋秉霄身上的烈陽之氣湧現,把怪蟲燒的直冒煙。
見尹月子轉身要逃,當即大叫出聲:“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此人手段眾多,小心提防!”
尹月子聽的想吐血,你們幾十個人圍攻我一個,還有這麼多築基。
更有一個修成止戈神通的築基中期,這般謹慎幹什麼?
他哪裡明白,宋家對仙人和世外仙宗,一直相當忌憚。
為了殺一個嶽晨歡,足足準備三百多年。
這次殺尹月子,雖然沒來那麼多人,但宋承燊的神通已經夠用了。
其他人,頂多算得上錦上添花。
面對如此可怕的圍攻,尹月子哪還敢藏拙。
當即掐出一道法印,大喝道:“太乙天章,霞露法元,去!”
指尖迸發的虎炁,化作無邊迷霧,折射出七彩霞光。
攔路的宋家子弟被這霞光一照,頓時神情茫然,惶惶不知人世間。
這是尹月子從外面弄回來的一道法術,共有兩重。
但他的天資有限,只學會了第一重。
僅僅一重,威力已經不容小覷。
宋秉霄的築基期修為已經稱得上強橫,在霞光籠罩中,依然迷茫數息。
直到宋承燊大喝出聲:“還不回神!”
聲若雷霆,讓眾人回過神來,尹月子已經衝出重圍。
宋秉霄心裡一驚,暗道:“老祖宗說的對,仙人手段多,且神秘莫測,再多謹慎都不為過!”
他咬牙喊道:“追!”
尹月子在前面亡命飛行,卻因為傷勢影響,始終無法徹底甩開。
但是無所謂,只要衝出世俗範圍,進入青陽宗地界。
不管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麼,自然有宗門高手前來支援。
眨眼間,他已經飛出百里開外。
然而迎面而來的箭矢,如滿天飛雨。
堂堂築基中期,對這樣的凡俗兵器,並不會太在意。
尹月子此前便已注意到安國境內軍伍調動,更想著等這些人來,先殺千八百個助助興。
然而現在,滿天箭矢,疾射而來。
他倒是可以鼓動虎炁反殺,但這樣一來,稍微耽擱下,便會被追上。
方才那道太乙法術,已經讓他傷勢加重。
這會又慌張逃命,更是消耗不少體力。
而宋承燊已經解決了靈虎,也朝著這邊趕來。
再被圍住,可謂九死一生。
生死攸關,尹月子再也忍不住心中殺意。
面目猙獰,暴喝出聲:“擋我者,死!”
虎炁鼓盪,整個人如勢不可擋的山峰直接撞了過去。
不光箭矢被撞碎,就連路途中的武官和士兵,戰馬,也都爆碎成了無盡血霧。
尹月子渾身被染的血紅,衝出重圍。
所到之處人仰馬翻,恍若殺神!
安國府軍的戰力,並不算太強。
大多數只有武道第二境,第三境,相當於曾經的各國精銳。
但是和宋傢俬兵相比,不值一提。
所以他們很快便被殺的膽寒,無論武官再怎麼喝罵,也不敢再做阻擋。
尹月子目光猩紅,他已經殺瘋了。
若非宋承燊掌握著止戈神通,說不定會直接掉頭殺回去。
“該死!該死!”
“為什麼要欺負我,就因為我好欺負嗎!等著,等我奪得金丹真君之位,把你們全都殺了!”
以他的暴虐性格,倘若真身居高位,修為高深,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
就在這時,又一批箭矢射來。
尹月子一如既往的直接撞過去,然而這次的箭矢更加兇猛。
凌厲又鋒銳,竟將他的衣服都給洞穿了。
哪怕虎炁可以摧毀箭矢,卻也因此被擋住了一瞬間。
數百步之外,黑色戰甲,三百人的騎兵朝著這邊奔來。
手中強弓拉滿,一支支箭矢以連珠箭手法,接連不斷的射了出去。
那是來自峰巒城的邊軍,神箭軍中最精銳的三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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