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e級超凡者對一群c級超凡者指手畫腳，確實有些難蚌。
但是當其它學生們反應過來，卻是預設了這一點。
畢竟，江賀不僅是s級天賦者、首測的第一名，甚至連雲陽、杜凌薇這兩位最強學生都認可了他的安排。
換成其他人指揮，反而未必能讓人服氣。
最重要的是……
之前養殖場被破壞帶來的地震，已經過去相當一段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別說b級異獸，就算是d級異獸都足以衝進城市了！
就算學生們還不瞭解具體情況，也十分清楚，他們沒有時間浪費在爭執上面。
此時，他們動作迅速，各自抱團聚集在了一起，紛紛望向江賀。
江賀說：“楊錦，我記得你擁有強化眼睛的天賦，是偵查類嗎？”
首次測試時，所有學生輪流戰鬥，分別展現出了自身天賦。
超凡者的記憶力很好，江賀記住了每一位同學表現出的能力，以及他們的名字。
人群裡，楊錦點了點頭。
江賀說：“麻煩你使用天賦，沿著這條路往東南方向探查，新雲養殖場就在那邊。”
“教官既然把我們放在這裡，就不會讓我們距離異獸太遠……”
楊錦再度點頭，抬起兩隻手。
他一隻手捂住自身雙眼，另一隻手則指向江賀。
下一刻，他的手背、江賀的額頭，同時裂開一隻血紅色眼睛。
當血眼出現，江賀眼前彷彿蒙上了一層血色，腦海裡畫面分裂成兩副，其中一副的視角位於高空，跨越遙遠距離，看到了極遠處的場景。
只見他前些天去過的新雲養殖場，已經徹底淪為廢墟，只剩下了斷壁殘垣。
周圍的田野被徹底踐踏，成千上萬頭外表各異的異獸，或飛或跑，正往城市這邊狂奔，捲起滾滾塵埃。
令人驚異的是，它們明明看起來跑的飛快，進度卻極為遲緩。
哪怕是天上的飛禽，看起來已經飛出了上千米，實際透過高空視覺判斷，它們只飛出了十幾米。
這是……
空間能力？
江賀豁然明悟。
難怪異獸暴動，鍾紅蓮他們不急著解決，反而把學生拉出來實戰。
原來這些異獸再怎麼折騰，也逃不出遊春生的「五指山」。
“不愧是跟時間系一樣稀有的空間天賦……”
江賀心中驚歎，同時也愈發忌憚。
按老白的情報，遊春生簡直是定時炸彈，他表現出的實力越強，未來引爆時造成的危害也就越恐怖。
江賀壓下對遊春生的忌憚，眨了眨眼，畫面消失。
楊錦已然放下手，取消了視覺共享。
江賀說：“異獸群被教官用空間能力限制住，目前距離城市還很遙遠……但也正因如此，它們沒有因為速度不同而分割開來，依舊聚集抱團……”
“邵俊是氣體掌控，帶我跟池芷蕾一起飛行，杜凌薇、雲陽，你們……”
“……等到地方，按照計劃行動……”
最開始的時候，江賀其實是趕鴨子上架。
以前他跟人交流都不多，更別說指揮了，誰知道該怎麼做？
但是等到他真正開口後，卻是越說越流暢，思路也越來越清晰——
團戰？指揮？
不不不，其實沒有那麼複雜。
江賀已經記住所有人的能力，只需要將這些學生視作一個整體，在合適的時機，使用對應的能力就行了。
至於該怎麼發揮，這些學生比他更懂。
按照這個思路，所謂的團戰指揮不就是大型的「言靈」能力嗎？
白鶴離開前，江賀儲備了幾百種不同咒言，跟現在近三百名不同能力的學生，何其相似！
他平時在戰鬥的時候，其實本身就是在進行“團戰”，只不過是指揮自己的能力與身體，讓它們在合適的地方，發揮出最強的效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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