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再說!!!”池芷蕾這次真的是羞怒,甚至是悲憤了。
她騰地一下起身,直接拉住江賀的手腕,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狂奔著衝出家門。
“等等我鞋……”江賀甚至沒來得及換鞋,便聽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空氣都為之一震。
實話說,這扇門能承受住這麼強勁的力道,足以說明材質強悍。
“嘖。”池鎮山坐在客廳裡,忍不住聳了聳肩。
看吧,女兒就是容易害羞。
他看向桌子對面,老江依舊坐著沒走。
池鎮山開口問:“老白,你覺得他們兩個怎麼樣?”
“合適啊,太合適了。”老江滿臉笑容。
“我就說嘛!”池鎮山露出笑容。
他一抬手,旁邊的酒櫃被開啟,兩瓶佳釀與杯子一起飛出,凌空傾倒,變成兩杯美酒,輕巧的落在兩人面前。
“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很親切……整兩杯?”
“中!”
伴隨推杯換盞的聲音,屋裡響起愉快的笑聲。
現在是家長時間。
……
別墅外面,栽滿樹蔭的走道上。
沒了池鎮山的魔音貫耳,池芷蕾的臉色逐漸恢復,只是依舊帶著少許紅暈。
她鬆了口氣,露出些許歉意:“抱歉呀江賀,我沒想到爸爸邀請你過來吃飯,居然是為了說這些事情……”
“沒事。”江賀微微搖頭,想到剛剛的池鎮山,忍俊不禁。
比起高高在上的a級超凡者,反倒是這種父親形象,更讓他感覺親切:“池叔叔挺有趣的。”
“有趣?明明把我的糗事當笑料!”池芷蕾輕哼一聲,又罕見的流露出一絲失落。
“其實,他之前不是這樣的。”
“自從上週弧光暴徒襲擊過後,他重傷難愈,頹廢了近一個星期,直到前些天才終於恢復。”
“要是換做之前,他不會這麼急著把我託付出去……”
池鎮山之前不是這樣?
江賀想起白鶴之前講述的內容,心中恍然。
雖然池鎮山如今傷勢恢復了,可是上週他重傷的時候,是真真切切的被議會放棄過一次。
有過那種經歷,他不可能不心生芥蒂。
甚至,他急著把池芷蕾託付出去,未必沒有別的原因……
“抱歉,讓你見笑了。”池芷蕾搖了搖頭,重新露出笑容:“我爸爸之前說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明天就是下一次實戰了,到時候要真正進入深淵,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我還得抱你大腿呢!”
“輔助的事情,怎麼能叫抱大腿呢?”江賀笑著說:“如果沒有你,我的續航起碼要下降一大半……”
“那看來我作為一個掛件,還是有獨到之處的。”池芷蕾笑彎了眼睛。
她跟著江賀邊走邊聊,一路走到別墅區外,這才停下腳步。
跟江賀道別過後,她看著江賀的背影越走越遠,忽然叫了一聲。
“江賀。”
“怎麼了?”
江賀回頭,看到她站在路燈下,耳垂泛紅,像是熟透的櫻桃。
其實我爸爸說的……
“……一路順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