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忽悠你，不要帶上我。”王曜笑了笑“我年後要弄一個服裝品牌，需要一個能幹的ceo，姐姐有沒有興趣。”
“要多能幹啊？我都好多年沒碰筆了。”章萌一怔。
倒也不意外，圈內很多人都有副業，早些年護膚行業坑了一批女明星，這兩年似乎服裝行業的風又吹起來了，她早有耳聞，圈子裡有一個泰迪姐妹團，合資了個服裝品牌似乎賣的還可以。
“主要負責企業形象和推廣管理，不難，但是應該還挺賺錢的，你要是感興趣，也可以投一些。”王曜介紹道。
“為什麼是我？”章萌笑吟吟的問道。
“因為你專業對口，而且能滿足我對服裝品牌ceo的刻板印象。”王曜笑了笑，丟擲誘餌“這個品牌會投資一批影視劇和綜藝推廣。”
“你人在哪兒呢？約個時間見面聊？”章萌來了興致。
“我在高麗呢，過完年吧，那條文案你要是不用，我就給別人了。”王曜說道。
“現在這情況，還有人敢用那文案？”章萌有些驚訝。
現在輿論已經不是勢均力敵了，貞潔無用論的支持者們，被貞潔論有用論的支持者們壓著打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王曜呵呵一笑。
跟章萌大概約了個時間，王曜又接到了鄧雯笛的電話。
“阿曜忙著呢嗎？”鄧雯笛的聲音聽起來心情很好。
“不忙，怎麼了笛姐?”王曜問道。
“我看微博發酵的情況很好，楊嵐問她什麼時候出場。”鄧雯笛笑道。
“我想著再發酵一下，我看得出舊浪平臺似乎還在推流。”王曜沉吟道。
“阿姣和白芷的粉絲數都快一兩百萬了，而且看輿論壓力也挺大的，不如速戰速決？趁著這些女粉絲還在氣頭上，都拉myspace上?”鄧雯笛勸說道。
王曜聞言眯起眼，笑道“好，要是太多使用者，myspace的伺服器也未必能承載的住，那我大概安排晚上八九點鐘，那個時間段的人上網時腦子相對理智。”
“好，辛苦你了。”鄧雯笛寒暄兩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晚上九點整，已經吵了一整天的微博依舊沒有消停，甚至因為彩禮的話題將千度貼吧的圍觀隊都引來了，d吧出征寸草不生的口號，幾乎無差別的出現在任何角落，煽風點火。
王曜見時間差不多，用楊嵐的賬號釋出了一條長微博。
‘楊嵐v：奉勸一句大家都冷靜些，無論男女，都不要對陌生女人的貞潔有太強的佔有慾，
第二，杏本身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只要合法合規，沒什麼值得被討論的。
就算要討論，那沒必要男人不是處就是光榮，女人不是處就是恥辱
如果貞潔是女人最好的嫁妝，那男人呢？
當然，也可以白紙找白紙，報紙找報紙，但是報紙想找白紙，就有問題了。
況且從古至今，嬴政他媽是二婚，劉徹他媽是二婚，曹睿他媽是二婚，武則天也是二婚，人家皇帝都沒那麼多要求，怎麼到你們這裡就要求這麼多了呢？
只有無能的人在在意貞潔，因為只有給女人裝上了貞潔鎖，才能掩蓋自己無能的真相。’
作為早年間知性女主持的代表，楊嵐這些年很少出現在公共視野，一是自己做的幾個女性類節目都撲街了，其次就是確實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忙。
但即便她不經常出現，在大眾的認知影響力中，依舊是權威的代表人物之一，因為她早年給自己設計的人設，是極為正向且高知的。
大眾對於權威的迷戀，一直持續到幾年後網際網路改變生活才慢慢透過各種自媒體的傳播，瞭解到這些公眾人物們不為人知的一面。
但在眼下的2010年，楊嵐這番話說出來，就足以震懾引導很多人，至少網友即便想要反駁她，也需要經過深思熟慮。
但同樣的話如果從張白芷的賬號上發出，那就會被無腦衝。
這就是人類劣根性中的先敬羅衣後敬人了。
這也證實了人設的重要性。
楊嵐這條微博，發出十分鐘，點贊轉發數量就破了萬，評論區更是一片叫好聲，大多數女網友在今天白天受的委屈，終於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不只是網友，連白天那些公眾人物們，也開始思索要如何應對，他們倒不是對楊嵐有濾鏡，他們是怕得罪楊嵐背後的人，所以即便對立，也只能點到為止。
幾乎全網的注意力都在楊嵐這條微博時。
王曜的目光卻盯著螢幕上舊浪的股票，這個時間美股剛開盤不久，十分鐘後就開始有了波動似乎開始止跌回穩。
半個小時後，k線開始緩緩轉陽抬頭，隨著楊嵐的微博被越多人討論轉發，舊浪的股票的線，也似乎越來越直。
王曜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丁總晚上好。”
“王總晚上好，這麼晚打電話來，看來是有了決斷？”豬廠ceo丁雷的聲音帶著笑意。
上個星期王曜曾經找任全去要企鵝微博的負責人聯絡方式，但任全送來了兩個，一個是企鵝的，一個是豬廠的。
豬廠微博是丁雷親子下場操刀的專案，也是跟進最快的巨頭之一，1月20號已經內測結束，二月初已經開始公測。
企鵝那邊至少要三月份才能執行，王曜等不了他們了，所以就聯絡了丁雷，對於百廢待興剛起步的豬廠微博來說，馬若和瞿受這兩個絕對算是頂流了。
雙方交換了一下各自的需求，但有些分歧。
丁雷的策略是從遊戲為核心出發，豬廠微博前期主要的定位是遊戲社群，跟舊浪和企鵝的泛娛樂定位有些差異。
可能是被遊戲就過命，所以丁雷很多專案都是優先從遊戲行業出發，但馬若和瞿受已經脫離了‘宅男女神’的範疇。
所以雙方還處於商討階段。
如果不是為了遏制微博的擴張，王曜也不準備這麼早決定，但是沒辦法，眼下能選擇的物件真的不多。
“丁總我可要重申一遍，瞿受和馬若的粉絲群體基本上都是女生，而且是不怎麼玩兒遊戲的女生。”王曜笑道。
“當然，我也不是一拍腦門就決定的，兩位的粉絲對於我們的原生使用者來說，是一個正向刺激，缺的就是女使用者。”丁雷笑道。
宅男和獨女兩個群體，聽上去就天生不合適，不知道丁雷是怎麼想的。
不過既然對方認可價值，那王曜也沒理由拒絕送上門的利潤“那就按照之前的約定，300萬/年的入駐費用。”
“沒問題。”丁雷爽快答應。
“不過還有件事情想要跟丁總合作，舊浪這兩天的熱度您應該知道吧。”王曜問道。
“眼紅的都睡不著啊。”丁雷打趣道。
“我手裡有一批資料，是關於這次事件的，我覺得如果放任舊浪這樣無底線的推流和引戰下去，那麼對於整個網際網路的氛圍是有危害的，尤其是對於公眾人物發言，我覺得還是要有些限制規範的，
我之所以想帶著瞿受和馬若跟您合作，就是看中您的運營風格至少有底線，網際網路本應該是大家友好相處，求同存異，圈地自萌的地方，現在互相攻訐，爭議不斷是不好的現象，您說對吧？”王曜痛心疾首道。
丁雷聽後愣住了。
一時間竟然聽不出來王曜實在諷刺還是在傾訴。
但是他似乎聽明白一件事情。
“王總和舊浪之間，有過不愉快？”丁雷問道。
“那倒不是，就是單純覺得，一家獨大的局面並不利於微博這個行業的發展，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嘛。”王曜笑道。
“所以王總的意思是？”丁雷疑惑道。
“作為一個有責任感的網際網路從業者，我深知自己人微言輕，但丁總不一樣，我手裡的這些東西給您，您可以向上面部門建議建議，對吧。”王曜笑呵呵的說道。
丁雷心思一動。
肅清網際網路亂象？倒是值得一試。
商戰就是應該樸實無華。
華夏時間，凌晨四點。
舊浪一群高層都圍坐在會議室內討論接下來的營銷策略。
楊嵐的發言，把貞潔之爭的爭議正式從網際網路層面，推到了現實層面，連著名女性學者李銀何都出聲相助，提出了比貞潔論更炸裂的話題。
‘去處女化。’
兩位權威，一下子讓輿論昇華了，但爭論卻更大了。
舊浪高層不關注這些問題的對錯，他們只看到了每秒鐘都在增長的資料，以及股票那條美麗的筆直的陽線，凌晨十二點時，舊浪對外公開發布，使用者量已經突破2000萬，最高日發帖量連續兩天破1000萬。
資料一公佈，自然股價應聲上揚，臨近收市前半小時，已經漲幅接近10%，算是上市十年以來，最高漲幅記錄。
在場高管雖然每個人都略顯疲憊，但都精神奕奕，畢竟股價漲了就是好事兒啊。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ceo曹割突然接到了一個特殊的電話，臉色陡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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