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亞戈心下一苦,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來,抓住女人的胳膊將她向後拖拽。
“佩德羅已經死了。”女人鬆手任由自己被拉遠,卻依舊仰起頭,眼神執拗地盯著周奕:
“不是你殺的,就是他們下的手,我不在乎。”
“但是你得為我知道的那份買單。”
“你的那份?”
“當然,最少三萬雷亞爾,否則沒得商量。”
周奕微微挑眉,低頭打量著這個被藥物搞壞腦子的女人。
明明身形削瘦,情緒亢奮得異乎尋常。
渙散的瞳孔中帶著幾分狂熱。
或許是仗著平日裡與佩德羅的關係,在街區裡向來是呼風喚雨。
見沒人搭理她,語氣驟然一變,竟開始用威脅的口吻對周奕放話。
“別忘了,佩德羅可是埃米利奧的人,primeiro comando do alemo, porra!你們這群婊子養的要想過得舒坦,就得先讓我舒坦——”
哈!
周奕聽到這兒冷不丁地笑了,直接打斷了女人的長篇大論:
“知道我為什麼不露臉麼?”
女人愣住了。
“因為本來你不用死的,蠢貨。”
話音落下,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她的額頭。
緊接著扳機扣動。
一聲槍響。
蒂亞戈這次學聰明瞭。
在子彈穿過的剎那,向側面偏頭,躲開了飛濺到臉上的血液。
但即便如此,看到軟倒在地的女屍,他的臉還是不自然地抽動了幾下。
周奕無奈地嘆氣,隨意地在床墊上坐下。
想當好人怎麼這麼難呢。
揮手示意蒂亞戈湊近,他摸索半天,終於從雜物堆裡翻出一支筆和半拉煙盒。
將東西扔給蒂亞戈後,周奕點菸深吸了一口:
“來,你先把埃米利奧家的房間分佈畫出來,記不全也沒事。”
“對了,他家有威力更大的東西麼?”
“沒有?”
“那氧化鋁雙氧水丙酮之類的呢?”
“也沒有?”
“行吧,至少那邊的兩個煤氣罐是滿的對吧?”
|凌晨 04:12|
馬雷貧民窟的夜晚依然喧囂。
狹窄巷子裡迴盪著狗吠和遠處狂歡的音樂。
埃米利奧的別墅建在半山腰上,塗著白漆的牆壁在明亮路燈的照耀下顯得刺眼。
院子裡停著兩輛蓋著油布的本田皮卡,旁邊是幾堆隨意堆放的二手傢俱。
兩名守衛懶散地靠在牆邊,手中的衝鋒槍垂在膝蓋旁。
其中一人磨蹭半天,剛點上煙,卻忽地皺眉,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破舊轎車。
“保羅,那車怎麼回事?”
“什麼車?”
“那輛黑車,什麼時候開上來的?”
名叫保羅的男人眯著眼睛分辨半晌,忽地放鬆下來笑著答道:
“你太緊張了夥計,那是佩德羅的車,估計他人又去哪個窯子裡亂搞了。”
“佩德羅?可是埃米利奧不是前兩天才——”
話還沒說完,車上傳來滴滴兩聲,隨即火光吞沒了整個街道。
“轟——!”
一聲巨響劃破了夜空。
轎車瞬間被撕裂成數塊,金屬片和碎玻璃四處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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