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放著一臺老舊的電視,音量被調到了最低,畫面一閃一閃。
暖黃色的光線自吊燈傾瀉而下,落在女人細膩的肌膚上,宛若絲綢流淌。
皮革沙發下陷。
酒杯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圈水漬。
冰塊在琥珀色的液體裡融化,倒映出舞女曼妙的輪廓。
她靠在金屬桿子上,纖細的腰肢隨著節奏搖晃。
捲髮披散在肩頭,指尖沿著鎖骨緩緩向下。
馬里奧看上去要暈過去了,目光死死黏在她胸前起伏的弧度上,不自覺地吞嚥著唾沫。
周奕則懶洋洋地陷在沙發裡,默不作聲。
舞女顯然察覺到了他們的不同。
她笑著走下臺子,直接跨坐到馬里奧的腿上,輕輕托住他的下巴,摩挲著青色胡茬。
“mariito,你一直盯著這裡”她撩起頭髮,露出一片雪白,低柔如呢喃,“.是不是喜歡?”
馬里奧下意識地摟住舞女:“寶貝,我覺得我是愛上你了。”
女人嬌笑著,伏低身子,“那你的夥伴呢?像是不太習慣的樣子。”
她的語調輕揚,左手沿著大腿內側揉捏,“要不要讓我的朋友.來陪陪他?”
馬里奧花了半天才讓自己回神,艱難扭頭看向周奕,“怎麼樣,兄弟?”
周奕抿了一口酒,朝他擺了擺手。
舞女並不失望,反倒順勢貼得更近,柔軟的曲線貼上馬里奧的臉頰,“你朋友可能只是害羞,給他點時間適應,或者.”
她微微低頭,挑逗般地沿著他的脖頸向下滑動,語氣繾綣:“.你幫他決定?”
驟然被這樣撩撥,馬里奧全身繃緊,眼神發直,呼吸頃刻間變得紊亂。
“還想要更多嗎?mi macho?”舞女溫熱的鼻息拂過他的耳垂。
酒精和慾望交織成無形的網,馬里奧掙扎半晌,徹底放棄抵抗,咬牙道:“媽的,算我請客,回頭找迪亞茲拿錢。”
“真是個慷慨的男人。”
舞女誇讚一句,揮手示意外面的同伴加入。
不等周奕有所反應,第二個女人就已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馬里奧的新朋友”她的尾音拖得又輕又長,“是不是該讓自己更放鬆一下?”
比那三個東歐女人差遠了。
真該死啊系統,我的七萬刀樂。
女人走到周奕身前,膝蓋抵著沙發邊緣,俯下身,雙手撐在兩側,將他半困在自己的影子之下。
香水混著淡淡的酒氣包圍過來。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她低聲說道。“大多數人見了我可不會這樣。”
女人微微側頭,牽著男人的手,撫過自己幾近赤裸的軀體。
“所以,你來自哪裡,papacito?”
“我是本地人。”周奕隨口扯謊。
“哦?本地人?”
周奕仍舊懶散地靠著,手卻順勢抽回,搭在自己的腿上:“怎麼,不像?”
女人的腰肢隨著節奏輕輕晃動,髮絲掃過肩頭,指尖勾住周奕的領口,挪揄道:“你要是本地人,那我就來自巴西。”
周奕聞言,低低哼笑一聲,“巴西?最近可不怎麼太平。”
“啊?”
女人迷茫的歪頭,沒聽懂他話語中的暗示。
“沒什麼。”
周奕敷衍著,視線從她的臉龐移到鎖骨邊的一顆小痣。
“你總是這樣對待女孩的嗎?”
女人停下動作,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朝他眨了眨眼。
周奕卻不願再繼續這場毫無意義的對話。
“今晚夜色正好——”
他說著,掏出幾張墨綠色鈔票,盡數塞進她的胸前。
“——繼續為我跳舞吧,linda。”
薩爾瓦多的晨曦透過百葉窗,光影交錯地鋪在凌亂的地板上。
“咚咚咚咚咚咚!”
公寓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阿爾維斯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昨夜的朗姆酒殘存的餘味令他胃裡一陣翻騰
敲門聲依舊,甚至加快了頻率,彷彿得不到回應便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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