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不是衝突的。”伊戈爾輕描淡寫地說。
阿列克謝不說話了,眼神躲開,靠著沙發不再回應。
伊戈爾卻沒有結束這個話題的意思。
“他後來做了什麼?”他又問。
阿列克謝看起來痛苦極了,措辭也變得更加激烈:
“我把檔案都找齊了,他就跟我出了門。”
“然後,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根見鬼的伸縮式鉤杆.然後然後把先前的兩個頭.從他媽的揹包裡拿出來,直接掛在了大樓前那該死的旗杆上。”
“再然後,他又拿出那張紙,就那麼啪地一聲,釘在了科瓦連科的臉上!”
“是的,你沒聽錯!他還真他媽的隨身帶了個訂書機!”
阿列克謝說到這兒猛地喘了一口氣:“你知道麼,他當時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開玩笑!”
這時,伊戈爾猛地一拍手,清脆有力,嚇得阿列克謝肩膀一顫。
“完美的傑作。”他說,“這才是象徵性手段,懂嗎?震撼,準確,充滿力量。”
阿列克謝默不作聲,好似快暈過去了。
伊戈爾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嘆了口氣。
“我妹妹真是把你慣壞了。”
“你從小就體弱多病,該早點送去軍營鍛鍊。”
“母親才不會猜到我在未來某一天會跟個精神病人一起行動。”
阿列克謝聲音悶悶的。
“你不喜歡他?”
“他就不是正常人。”
“我看你是怕他。”
“廢話。”阿列克謝再次變得激動,“你親眼看看他乾的事你不怕?他他媽不眨眼地把就腦袋割了下來,然後跟我說‘該走了’!草!”
伊戈爾沒有被他的情緒影響,“你真覺得他有問題?”
“求你了,我們能不談論他嗎?”
“為什麼?我對他很感興趣。”
“但你都有那麼多好用的人手了,第九獨立旅的,阿爾法退役的,還有維捷茲那邊出來的。”
“那不一樣。”伊戈爾站起身,走到阿列克謝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這年頭,聰明人是種稀缺資源。”
聞言,阿列克謝徹底放棄了反駁。
他能感覺到自己無法說服已經完全陷進去的伊戈爾,於是轉而問道:
“所以,你今天就要見他?給他一份好工作?”
然而,伊戈爾再次搖了搖頭。
“最近.還有幾件更重要的事。”
阿列克謝皺起眉頭:“什麼?”
伊戈爾沒立刻回答,只是望著窗外,片刻後才說道:
“這段時間,我什麼都沒說,也沒動,是在看這屆新政府裡誰能演下去,誰又撐不住。”
“現在,願意繼續裝的還在位置上,裝不下去的,也差不多都跳出來了。”
“是時候去基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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