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就是老三在他面前下令殺了一百多人的,自然對他十分警惕。
老三沒好氣道,“幹什麼?幹活!難不成把你們全都滅口了?”
齊振邦被噎了一下,默默觀察周圍士兵的動向。
看對方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才放下心來。
小東篤定的說道,“放心吧,振邦叔,列車長說過要送我們回家的。”
齊振邦欲言又止,他雖然沒有二哥齊振東那麼牴觸,但對列車依舊是不信任居多。
但這種話跟小東說就是在浪費時間。
自從避難所認識蘇煥之後,小東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一樣,什麼都是列車長乾的對,什麼都是列車長的好。
在島上挖地基的時候手腳磨破了都念叨著列車長的好。
而且那條壕溝還特麼是他和二哥幫忙挖的!
怎麼不念叨他倆呢!
簡直特麼見鬼!
更見鬼的是每次小東這麼說的時候老爹就在一旁笑呵呵的聽著,他倆反駁還幫著小東呵斥他倆,要不是天天在一塊,他都懷疑自己親爹被掉包了。
沒讓他們在雨裡站多久,很快後勤人員就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氧氣瓶。
沒有緊身衣,沒有腳蹼,就連面罩都沒有。
只有一個金屬色光禿禿的瓶身,感覺就像是剛捏的一樣。
老三看準備的差不多了,用喇叭大喊道,“直接往下跳就行,下面有人接應你們,到了下面你們就知道要幹什麼了。”
“從你開始,往下跳。”
老三指向前面最顯眼的齊振邦。
‘這特麼分明就是滅口!’
齊振邦抱著手中的氧氣罐,嘴角抽搐。
“早點幹完早點回家。”
齊振邦忽然聽見老爹在耳邊說了一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老爹揹著氧氣罐跳進了水中。
嚇得他也顧不得什麼了,連忙背上,跟著跳了進去。
有齊家人打頭,剩下的倖存者也跟著下餃子一樣跳下去。
……
雖然處於水底,沒有通風換氣裝置,但因為處於水下,實驗室內部溫度並不高。
忙碌了半個小時才將所有武器裝備清點好,然後才派山羊李瀚兩人上去報信。
最開始看到紙條上的內容眾人心中都有幾分憋悶和疑惑,但是隨著實驗室內的裝備清點出來,所有人的內心都被一股收穫的喜悅所充斥。
電磁實驗室裡的武器裝備雖然不多,但是樣式十分齊全!
首先是最中間那臺叫做【雷神-7】的電磁軌道炮。
一顆炮彈就有8.5公斤,有效射程達到50公里(對艦)/180公里(對地)。
穿透力要按照“米”這個單位來計算。
眾人最開始對這個資料還沒有概念,但是鄧副總說能擊沉航母之後,所有人都興奮起來了。
這不就是武裝列車最欠缺的重火力麼!
更令人興奮地是,後面倉庫裡還有一臺實驗級的【雷神-8】電磁軌道炮,長度達到了十四米,理論射程超過兩百公里,穿甲直接飆到恐怖的2,000 mm rha。
哐哐堆料!
除此之外,還有【閃電】級別的車載電磁炮,針對單兵使用的電磁步槍,而且精度極高,每一把都達到了精準步槍的級別。
第二類是高能脈衝武器,雖然現在不用這些東西無人機也飛不起來了,但誰也不確定黑鳶有沒有克服這些問題,這些東西就是給他們留的。
第三類就是電磁防護與輔助裝備,比如說探測到來襲彈體後,瞬間釋放強磁場偏轉彈道的電磁裝甲,原本這東西是給主戰坦克、裝甲運兵車用的,現在用在武裝列車上也毫不違和。
再次面對炮彈這種大威力殺傷性武器的時候也不用小八拼命了。
還有一些超導儲能電池,電磁隱身斗篷,非致命的神經電磁脈衝武器等等……
光現成的實體裝備就已經讓列車吃了個盆滿缽滿。
要是將那些研究中的天基電磁炮什麼的算上,光名字幾百頁紙都列不完。
這明顯不是一個實驗室的產出。
而是一個組織,幾代人嘔心瀝血彙集而成的成果。
等到鐵老頭他們鑽進來的時候,看見眼前正在打包的大傢伙整個人都驚呆了。
雖然知道武裝列車在搞大事,但沒想到搞了個這麼大的。
本以為鐵老頭會嗶嗶兩句,沒想到老傢伙一言不發就開始上前幫忙打包。
他這麼痛快,蘇煥心裡反而有點不痛快了。
之前不管他做什麼,鐵老頭都要跟他辯一辯的。
湊上前去,不死心的問道,“你不覺得我們是在刨組織的根嗎?”
鐵老頭一邊幹活一邊乾脆到,“我們活著才是組織的根!”
顯然,列車長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又冷颼颼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很早以前組織和軍隊就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這句話,鐵老頭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幹活。
“誒嘿……”
發覺了鐵老頭的破綻,列車長笑的狡詐,掏出日誌本,將裡面的紙條特意湊到鐵老頭眼前晃了一下。
“鐵證如山哈,鐵山爺爺!”
然後咧著嘴角,像是個等待靈魂墮落的魔鬼一樣,站在齊鐵山面前,準備看他信仰崩塌的表情。
他確實看到了老頭動容的樣子,但與他預想中有些許差錯。
“再給我看看!”
鐵老頭有些焦急。
“你不是看清了麼。”
蘇煥慢悠悠的說道。
“快給我看看,那字跡我有點眼熟。”
聽見這話,蘇煥眸光凝住。
沒再開玩笑,開啟日誌直接將上面的紙條遞給了鐵老頭。
他也不怕老頭子玩什麼心眼。
以他那沒到一階的能力,在蘇煥眼中就跟蝸牛爬一樣,伸手就能將紙條無傷取回。
鐵老頭左右看看,然後在眼前的密封箱上狠狠抹了一下手。
然後才鄭重的接過紙條,看向上面的字跡。
幾乎沒有花什麼時間,鐵老頭粗糙的大手就開始顫抖,蘇煥眉頭揚起的時候,一滴老淚已經落在了紙條上。
打溼了無路可退後面的頓筆,暈染開墨跡,像是句號。
“這人我認識。”
“他是我的兵,叫楊存義。”
“不管你要什麼,哪怕以我的命為代價,老頭子只求你一件事,去幫他,去幫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