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修行也算刻苦努力,更不曾惹禍招災,我今就傳你一門法門,乃是凝鍊三光真水之法,但若是用心,一個甲子便也能凝鍊一滴出來。”
“你根基淺薄,修成的元神也不完全,尋常法子很難補全,只有用這等真水才能補全根基,使得元神圓滿。”
王道人大喜過望,朝著許崇拜謝磕頭,許崇將他扶起,先傳了凝鍊三光真水的法門,這才問道:
“齊漱溟讓你帶個什麼話?”
“說了真人您別生氣,齊真人怕就是故意氣您的。”
許崇點了點頭道:“他這人心眼又多又小氣,我自是知道,你說便是。”
聽得許崇這般說了,王道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齊漱溟的話轉達。
“他說,日後您和他各論各的,您稱他為長輩,他稱您為道兄。”
雖早有準備,許崇卻還是怒從心中起,不過卻未再失態,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
“多謝,你先去吧!這三光真水雖然神效,但一滴也不足大用,以你的情況,至少三滴才能夠用,莫要懈怠了。”
王道人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直到無人,許崇這才惱火道:
“齊漱溟,你實在下作小人。”
興元府就是漢中,離著成都雖然不遠,但也不算近了,他老爹再是縱情山水,也不可能放下職責跑出轄區,去什麼峨眉山遊玩。
說不得齊漱溟這傢伙當初在紫雲宮吃了個悶虧後,便一直想要找回,這才處心積慮弄這麼一出。
雖然心中一直告訴自己,這不定誰吃虧,對老爹而言更是大大的好事。
可是
還是好氣啊!偏偏還發作不得。
獨自鬱悶了許久,直到慧珠送來一些自釀的百花酒,這才暫時拋下。
但心中也決定,明面不好發作,但暗中一定要讓齊漱溟好生吃個苦頭,不然這口氣,終究難散。
拋開種種煩惱,重新投入修煉,日子一日一日過去,許崇的先天混元真炁也越來越雄渾。
一股極寒肅殺之氣,也開始自真炁之中顯現。
直到這一日,一股凍徹萬物,連思維時間都能凍住的寒氣,自許崇身上極速散發。
天河陣法所成的數千裡天河被凍住,且這股寒氣,還順著天河,上凍住海眼,下將地殼火層之中的太古地脈毒火,凍成一朵朵晶瑩剔透的黑紅冰花。
這股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眨眼就凍住了整個天河,又一眨眼,寒氣又自極速消退,盡數回到許崇身周。
海眼重新吞吐無量海水,太古毒火,依舊狂暴。
紫雲宮中的慧珠與王道人,只覺得自己思維好似停滯了一瞬,卻又好似只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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