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大宋即便經濟繁榮,財政壓力也大的讓朝廷喘不過氣,這才有慶曆新政,元豐改制,王安石變法等。
如今但凡賺錢的營生,這朝廷或者皇家,都要插上一手。
樊樓作為東京城內最豪華的酒樓,朝廷自然不可不摻上一腳。
“這位是金勾管,度支司的官人。”
許崇打了個稽首見過,金勾管回了一禮,問道:
“道長秘方作價幾何?”
“百貫即可。”許崇配置的香料並不複雜,只用來做滷料,而宋朝此時也有滷製品,昨夜樊樓便有,許崇嘗過,味道一般,遠不如他所配。
金勾管點了點頭道:“在我權管之內,不過需驗證一番,才好計較。”
許崇沒有多言,將配好的香料遞上道:
“與尋常滷貨一般烹製即可。”
金勾管接過香料,讓二人稍等。
過了大約不到半個時辰,金勾管面色潮紅的帶著一個小箱子到來。
“久等了。”說罷!開啟箱子,裡面有紙鈔,有銀餅,也有串好的銅錢。
許崇看了一眼,取出其中一個銀餅,大約價值十貫,遞給陳才人,以做牽線感謝。
陳才人自是推辭,許崇卻一意要給,如此推讓三番,這才收下。
寫好配方,拿了銀錢,出樊樓後許崇再次來到藥鋪,拿出十貫交鈔,留給藥鋪掌櫃。
“師兄,掌櫃的不是說”
脫脫還未說完,就被許崇打斷。
“我們修道的,本就因果重,欠天地父母師恩尚都難還,為了一點小錢,欠個因果,何等不值?
既然他大方,那我們也不小氣,百倍還之便是了,總比這因果糾纏,日後成了妨礙要好。”
“你記住了,日後行走天下,少招惹是非,什麼天書寶藏,前人遺藏,更是有多遠給我躲多遠。”說到最後,許崇語氣明顯嚴厲過甚。
“你是師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脫脫心中著實委屈,覺得這師兄就是有意針對自己,自己一說話,就要被教訓一番。
許崇暗自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是刻意針對,只是瞭解這些個師弟後來所為,這才防微杜漸。
這個世界的水,深的讓人難以想象,一個行將踏錯,就可能萬劫不復,甚至牽連親朋,無一善終。
不然許崇知道許多仙家藏寶之地,有些地方甚至去了就可得。
如號稱築基第一的白陽真解,就在那雨花洞中刻著,還有白陽真人留下的一套飛針和劍訣。
但許崇寧願多花十倍功夫去修煉混元真氣,慢慢打磨根基,也不會去撿這‘白得’的機緣。
有了前往茅山的盤纏,二人便也不在這繁華京都停留,東京城雖好,卻不是修道之所。
許崇對自己頗為嚴苛,每日晨昏定省,功課絕不可斷,趕路之時,也要嚴格按照法門呼吸。
許崇雖然沒有太乙祖師的高深道行,但對於入門練氣法門,卻也領悟頗多,指點這個師弟,卻是足夠的。
二人每日按時採氣,溫養肺腑。
如此半月之後,一直難以入門的脫脫也終於跨過門檻,煉出了第一縷混元真氣。
而隨著接觸日長,脫脫也漸漸明白,這個師兄並不是針對自己,反而傾囊相授,從不藏私。
心中已然感激,只是因為少年人臉皮薄,這才依舊擰巴著。
許崇懶得管他這些小心思,既然答應了師父會照顧這個師弟,他便絕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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