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那顆被江夏一拳頭砸出一個坑的樹前,用手摸了下那個印記。
不屑的笑了笑。
回頭看向一副受了極大打擊的外甥徐波一眼。
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餘波啊,男人要有點志氣,要有野心,和大局觀,舅舅教過你的。”
“你要相信自己現在做的沒錯,今後你會知道你這一步走的是對的。一個女人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你到時候藉著王家這顆大樹站穩腳跟,到時候依你的地位,要什麼女人沒有?”
“聽我一句勸,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現在王家還沒完全信任你,有些事最好能忍則忍!”
“我明白!”
“謝謝你就舅舅。”
餘波似乎是重拾了信心。
咬著牙,點點頭。
最後,他朝著江夏他們離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眼眸含煞。
好似,要徹底把江夏今日的模樣刻在腦海裡,他日他徐波要十倍,百倍,千倍的給還回來!
“對不起啊,剛才沒有經你同意就抱你!”
這邊。
江夏和丁秋楠來到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江夏跟著丁秋楠道歉。
丁秋楠只是搖了搖頭。
然後,目光深遠的看著遠方。
對著身後的江夏反問道:“是不是很好奇我和餘波的事?”
“那倒。”江夏剛想說那倒沒有。
他畢竟不是那種喜歡打聽別人傷心事的人,剛想這麼說,結果丁秋楠卻是在哪一個人喃喃的說了起來。
“我和餘波很早就認識了。”
“後來更是一起讀高中,高中那會我們就在一起了。”
說到這裡,她似乎是想起了當初和餘波認識那會的一些趣事,嘴角還掛起了笑容。
“我還記得,他向我表白是一次學校的晚會,我和他在臺上表演了一出梁山伯與祝英臺的舞臺戲。”
“他在舞臺上,當著在場師生的面跪下向我表白。”
“你知道嗎?當時我覺得我真的好幸福!”
“因為他是學校的才子,好多女生都喜歡他。”
“甚至學校的老師,也坦言,今後他一定是他們班甚至是他們學校混的最好的。”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他想我表白,臺下那些暗戀餘波的女同學那失落的目光,我就覺著是那麼的不真實,他怎麼會看上我?後來我才知道,他一直暗中關注我。”
“後來,他被下發到了鄉下插隊,而我因為家裡的原因選擇了留在城裡,在我爸的安排下去一家小醫院實習。”
“期間我們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他的每次來信,就是我的最大寄託。”
“且我一度以為,我們最後都能在一起。”
“甚至,他還在寄回來的信裡跟我承諾過,說下鄉回來就娶我,為此我高興了很久。”
“日夜期盼他回來,誰知道,他回來之後,不到半年,不僅沒有兌現之前的諾言娶我,還提出要和我分手。”
“說什麼假分手,他要和一個大領導的女兒結婚,他想借著對方家裡的權勢,進入上流圈子。”
“我才知道,
我曾經對他的那些期許,
那些盼望,那些付出,
都是那麼那麼的可笑,可笑至極!”
“過去了!都過去了!”
“別想那麼多。”
“這些糟心事,都去他丫的,今天過去,我們還是我們。”江夏見她情緒低落,在一旁安慰了一句。他明白,當一個人在情感受挫的時候,說什麼都沒用,最好的是什麼都不要去說。
讓她自己走出來,才是真正的對她最大的安慰。
“是啊!”
許是江夏的安慰起了效果,丁秋楠原本低落的臉上出現了少許的笑容。
她回過頭看向江夏用之前江夏說過的話回應道:“是啊!去他丫的。今天過去,我們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