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帶著一絲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能理解的驚歎：
“人刀合一的意境……那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領悟的。”
“這種境界，恐怕……是整個江南市的獨一份了！”
就在這時——
“咔噠。”
虛擬格鬥區的艙門開啟了。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率先從中走了出來。
是林墨。
他摘下頭盔，神色平靜，呼吸略微有些急促，臉色比進去時蒼白了幾分，但那雙漆黑的眸子卻亮得驚人。
緊接著，
“咔噠”另一聲，張豪也從旁邊的艙門走了出來。
相比於林墨的平靜，張豪的樣子就要狼狽許多。
同樣摘下了頭盔，露出一張蒼白、帶著幾分虛脫，卻又異常複雜的臉。
這一刻，他的眼眸不再是之前的狂傲和自信，而是充滿了震驚、不甘，以及一絲……深深的忌憚！
他看著林墨，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虛擬系統亂碼了……”有人低聲說道。
“是啊，剛才那最後一下碰撞太猛了，虛擬系統模擬不了吧？”
“畢竟只有90%的真實度，這種級別的力量對碰，肯定超負荷了。”
“那到底……誰贏了？”
場內所有人的目光在林墨和張豪之間來回移動。
就在這時，張豪動了。
他沒有像眾人預料的那樣暴怒或者不甘再次挑釁，而是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作戰服，然後，邁步走到了林墨面前。
全場屏息。
張豪看著林墨，眼中複雜無比，沉默了足足幾秒鐘，才緩緩開口:“我……我輸了。”
轟！！！
這句話，如同一顆真正的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整個觀戰區！
“什麼？！張豪……認輸了？！”
“我沒聽錯吧？！核心學員張豪，居然親口承認自己輸了？！”
“輸給了一個……沒有武道天賦的人？！”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張豪是什麼人？
天穹俱樂部核心學員，二品武將，準天驕戰力，背後還有張長老撐腰，向來眼高於頂，何曾向人低過頭？
尤其還是向一個他口中的“廢物”認輸！
林墨也微微一怔，抬起眼看向張豪，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狂傲無比的傢伙，居然會如此乾脆承認。
坦白說，剛才那最後一刀，是他領悟“真意”後的全力一擊，威力遠超之前的雷霆刀法
林墨心中清楚，若是在現實世界，想要真正擊敗全力爆發、並且擁有【碧水蛟龍】天賦加持的張豪，恐怕依然極為困難，甚至勝負難料。
就在剛才揮出那一刀的瞬間，他敏感感知到，這個虛擬世界似乎對張豪的天賦之力有了一種無形的限制，無法讓其百分之百發揮出來。
這種感知，正是來源於他對“刀之真意”的領悟，讓他對能量的流動和本質有了更深層次的洞察。
“看來，虛擬格鬥，終究還是模擬……”
張豪看著林墨眼中那一閃而逝的訝異，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不過瞬間，眼神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銳利和傲氣。
他深深看了林墨一眼，撂下一句話：
“林墨，今天算你贏了。但這不代表你就比我強！
虛擬世界終究有侷限……下次，考核賽再戰！
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天賦的鴻溝，不是你能跨越的！”
說完，張豪不再看林墨，也無視了周圍各種震驚、探究、甚至帶著幾分嘲弄的目光，徑直轉身，頭也不回快步離開了擂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