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衝來一傢伙,讓我一擰身,一個大胳膊肘就給撞飛了。
哈!
我揚了拳,砰!一次大擺拳,又將一貨,擂翻在雨水裡。
“我次奧你媽!”
一個傢伙,掄起了一個板子,對我平拍下來了。
我抬了胳膊,腦子裡閃過,阮師父的硬橋硬馬之念。胳膊肌肉,先是松,接著向上一迎,一緊。
砰!
碎木頭片子,伴了雨水,四下勁射。
“去!”
橫移胯,一記馬步衝拳,直接將對方衝翻了。
此時,程叔又叫了一聲:“鐵線拳?”
我沒理會,又向前唰唰,緊走了兩步。
對方,唰唰,退……
我哈!
一聲喝,衝過去,直接開打。
打得神魔鬼哭天!
我在雨水中,也捱了踢,捱了拳,但身形不動,不移,拳拳到肉,馬步,不偏不搖,步步穩當。
砰砰砰!
“哈!”
最後,收勢,我又學了馬彪子的架子,一聲大喝。
地上,躺了一片!
至此,打人這一關隘,我衝過去了!
程叔朝我微微一笑,目露無限讚許,然後,他丟了傘,對趙小五說:“我們來吧!”
趙小五不動聲色,脫了雨衣。
這時,我才看到一張,長滿了大鬍子,且目露無盡兇芒的臉。
趙小五脫了身上衣服,一層層的,直至露了個大膀子。
程叔淡淡一笑。
“對你,也不按那些客套來了,我動手了!”
就是淡淡的四個字,我動手了!一出口,我這個,剛剛有點成就的小青年,立馬感到什麼是差距了。
那種意,那道勢,然後,他動的那個速度。
說實話,我沒看清,只看到程叔,身體一閃,往前一掠,到了趙小五面前。
兩人互相,晃了那麼幾下。
但就是這麼幾下,我看到,他們身邊的那一條條雨線都歪了。
我不知,這是不是錯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反正,我當時感覺,就是這樣。
差不多,也就兩秒吧。
程叔:“你很垃圾,真的,真的很垃圾!”
然後,趙小五彎腰,捂住了肚子,程叔伸手在他後背,腰椎的位置,捏,拿了兩下。
趙小五,一彎身,倒在地上,抽了。
“行了!”
程叔接過藍半袖遞來的傘,對他淡淡說:“一會兒,你擱這幫玩意兒裡,找兩個能動彈的,讓他們抬趙小五下山,咱們,給他歸案了!”
大雨仍舊在下,雷轟隆隆的一記緊跟著一記在耳邊炸響。
我站在雨中,望著那一地,剛剛讓我撂倒的,驢球馬蛋的玩意兒。我心裡,生了萬千感慨之餘,我感到有一絲的乏力。
腿好重,身上,好幾個地方,都隱隱生疼。
我好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一覺睡他個昏天黑地,直到解了這一身的睏乏為止。
想到這兒,正打算轉身奔屋裡去呢。
冷不丁,程叔給我叫住了。
“那孩子,你過來,過來!叔跟你說兩句話。”
我強打著精神頭,走了過去。
程叔打量我:“八極,還是南派鐵線一脈?”
這會兒,我情緒還挺激動,還沒鬆下來,聽程叔這麼一問,我立馬沉了性子,仔細回憶,大概,浮皮潦草地講了一下,我學藝經過。
但具體馬彪子,阮師父的名兒,我一個都沒透。
也沒說,這兩人,現今都住哪兒,只大概說了我的這麼個機緣。
程叔聽完,他感慨萬千說:“好孩子呀,一身的好功夫。這也是有好師父,真真下心來教你了。對了,剛才,你是不是覺著乏,想睡上那麼一覺?”
我揉了下肩膀子說:“是啊,程叔,困的厲害,特別想睡覺。”
程叔:“別睡了!別歇,你這剛衝完關隘,心氣兒什麼的,都拔的高高的。冷不丁一歇,容易出事兒不說,搞不好,還能把你的功夫給歇沒了。來!你跟著一起忙活,忙活,看看那幫玩意兒,都讓你給打什麼樣了。”
“對了,這位是祝老師。”
程叔一欠身,引過那個搓大珠子的乾巴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