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叔抱臂看我。
我笑了下:“有,我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半個小時後我和韓叔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我的學校。
站在學校大門外,我回頭看了眼曾經生活四年的學校,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學生。我是一個標準成年人,我要學會獨自面對這個大大社會生存了。
我上了韓叔開來的越野車,車上他問我有沒有吃飯,我說中午已經在學校食堂吃過頓飯了。韓叔說那咱們就直奔目標地去吧。
我以為要去的地方是附近的哪個四合院,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先是離京,接著一路向西行。
當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座位於太行山區的廢舊工廠。
韓叔說這裡原來是一個兵工廠,後來廠子沒東西生產了,把工人,工程師們往各地的工廠一打發,這裡就倒閉了。
韓叔是去年把這個地方買下來的,用他話說他就是收破爛的,買下來把裡面的老舊東西拆把拆把,找人倒手一賣,賺點賣破爛兒的錢。
傻子都知道這收破爛的活兒一般人可幹不了,能幹這活兒的,估計也就他們這號人了。
我們驅車直接來到了工廠門口。
很快打從院裡奔出來兩個穿了迷彩服的小夥子,他們把大鐵門給開啟,我們驅車直接進院。
院子裡的景緻,我就不多說了,一片荒涼。
但西北角立的那幢三層小樓看樣子挺新。
韓叔指著那樓告訴我,以後我吃喝拉撒睡全擱那樓裡邊解決。還有什麼,別看外邊不起眼,裡面條件其實還滿不錯的。
我下車,韓叔領我進樓。在裡面我看了眼餐廳,還有在裡面做飯的一個大師傅,兩個老婆子。然後又繞到二樓,在二樓一間小會議室的門口,我呆住了。
那裡邊坐了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擱手裡搓大珠子的祝老師,另一個我不認識。
那人長的很瘦,剃了個光頭,穿了一件時下很流行的唐裝樣式的衣服。他閉了眼倚靠在椅背上,手裡攢的是一對烏黑的,金屬質的東西。
祝老師看到我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我朝祝老師也笑了笑。
韓叔跟程叔是好朋友,他們能請來祝老師這事兒一點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第三人……
誰能告訴我,這個長的跟黑鐵塔似的黑人兄弟,他是幹什麼來的?
我們大學有不少留學生,黑人兄弟我經常見。因為一起學習英語的關係,我還跟幾個黑人兄弟關係不錯,時不時我用英文給他講咱們上下五千年的故事。然後他們教我一些,英國,美國的街頭俚語。
對了,我還學會了澳大利亞英語的發音,俗名,大舌頭英語。
有個白人兄弟說我講的很地道。
所以,我對外國人不陌生。但奇怪的是,這裡來了個黑人兄弟,他是幹什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