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難想像,秦月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表情非常的自然。
就彷彿在描述她喜歡的一件器物。
對了,她很喜歡左手戴的那串黃花梨,108顆珠子,8mm直徑。
她不止一次用眼睛去看。
確實很漂亮,並且味道極其的迷人。
“這要看用什麼刀了,要是傳說中的神器,干將,莫邪之類的,我想應該不會多難吧。”
我笑了下,附和說。
“很普通的刀,切西瓜的,長一點。”秦月比劃一下。
“科里人說,不太可能,因為沒辦法實現,他們做實驗了,從特警那邊找的人,用豬肉做的實驗,反正聽說不太可能。”
我噢了一聲,沒說別的。
只笑了下回:“這我不太懂了,我搞的就是健身那類的拳擊。”
秦月一笑:“抱歉跟你說這個了,對了,聽說你大學唸的不是體育,好像是物理,哎你知道嗎?我對科幻什麼的,特感興趣……”
我倆聊上了科幻,物理,黑洞,時間,蟲洞。又聊到了最近挺熱的大劉……
反正侃了很多。
但秦月說的那個事兒,卻一直在我心裡縈繞。
那不是普通人乾的,絕對不是,那是個真正懂刀術的大練家子!
可以想像一把普通西瓜刀的鋒利程度能有多快?
那是人體呀,腦袋,顱骨,從上到下那麼多的骨頭……
說句不好聽的,拿優質菜刀剁大排骨都費勁呢。
用西瓜刀一下子將人給劈成兩半?
這手法,這力量,這內勁!
我反覆品味,不久在心裡下了一個定論。
用刀這人,可能會跟我有一場因緣,只是這場因緣何時到來,又會是以怎樣的方式到來。我現在還無法得知。
能夠確認的是,我只要一想起這人,身上就會不由自主地炸毛!
“這屋裡夠熱的,你這手背怎麼滿是雞皮疙瘩?”
秦月對我笑了一下。
我回笑了一下說:“不知道,秋天涼唄,對了,我這後頭窗子沒關嚴。可能是吹著風了。”
“那可得小心點,別跟我吃頓飯,回頭你再感冒了。”秦月一笑又說:“你人挺不錯的,怎麼沒女朋友呢?”
我攤手說:“窮唄,沒車,沒房,也不是什麼高富帥。”
秦月嘆了口氣:“確實,現在好女孩兒不多了。稍微長漂亮點的,都在心裡揣著,錢吶,錢吶,錢吶,錢……”
我挑了下眉:“你呢,身邊追你不少吧。”
秦月撇嘴:“我嘛,好聽了講是個性情冷僻的女子。往不好聽了說,就是個怪胎。對了,沒跟你說呢,我部隊轉業復員上了一年的公安專科,後來又去了局裡乾的刑偵。”
我:“哇,部隊出身,厲害呀。”
秦月:“還行吧,我在部隊乾的就是偵察。女偵察兵,哈,聽起來是不是特酷。”
“其實很慘的,你看我臉,這裡,頭皮這裡還有一小道疤呢。剛復員時候,我爸媽都認不出我來了,那個黑呀,又黑又瘦,臉上面板也不好,腿上,胳膊,後背都有疤。”
“你知道嗎?電視演的那些什麼女特種兵純是扯淡!那個訓練強度,再漂亮的姑娘也成鐵疙瘩啦。”
我嘖嘖感慨,復又說:“好在你這是養過來了。”
秦月嘆口氣:“運氣好吧,可能是運氣好。不過,一般男的聽我這經歷,還有我幹這工作,都擱心裡發悚,不用我說,兩天半不到,全沒影兒了。所以……我也沒什麼閨蜜,也沒什麼朋友。”
秦月出神地盯著火鍋,神情裡透了一絲黯然。
我則心中一動。
當下就張口說:
“哎,你要不覺得我礙眼,煩人。咱們互相把電話微信什麼的留一下吧。得空了,咱一起聚聚,吃個飯什麼的。”
秦月:“成啊!不過話說回來,我真不想處物件。再說了,我也不會談戀愛。”
我哈哈一笑:“我也不會,咱倆當哥們處,成不?”
“成!就這麼定了,今兒起咱們就是哥們了,咦,你手上戴這紫檀不錯,看料子挺老,挺正的啊……”
接下來,我們談了一會兒木頭,什麼紫檀,海黃之類的。
秦月說她喜歡這個,當是愛好了。
隨後我們又留了電話,微信,說好了,得空打電話就擱一塊兒聚。
秦月又問我能喝不。
我說,量很一般。
秦月說,只要能喝就行,得空陪她一起喝點啤酒什麼的。
這飯吃到快三點的時候,秦月來電話了。
她接了一下,然後我聽好像是鑑定科那邊出結果了,讓她回去開會。
飯局就到這裡了。
買單時候,秦月堅持她買,我堅持我買。
至於aa,秦月說已經是哥們兒了,aa太見外。
於是,我只好退步讓她買,同時說了,下次我來買。
到了外面,秦月問我去哪兒。她開車捎我一段。
我說京城太堵,我還是坐地鐵吧。秦月想了下說也是,還告訴我她單位離這兒不遠,也就三站地。
“有機會,我們單位組織打靶,我帶你去啊。到時候,你就說,你是我哥。哎,你多大來著。”秦月上車前問我。
我報個歲數。
“咱倆同歲呀,你幾月生日。”
我笑說:“十月。”
“那你大,我冬月的生日。行啦,就這麼定了,我走了啦。”
秦月跟我揮手。
我揮手,看著她開車,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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