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然後我高聲對那個‘鬼怪’說:“若我殺你,有違天地道德,有違大道真諦,我關仁,甘願墜入無間地獄受盡苦楚,永生永世不得解脫!”
一言說過。
我大步流星,嗖的一下,跳到了那個石柱上。
而當我雙腳踏實的時候,那個大大的‘鬼怪’,竟如吹起的肥皂泡,噗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幻境消失了。
但我身上卻生出了一層的冷汗。
我感覺有些虛弱。
這心魔,竟超乎想像般的強大,竟比要對付六七個暗勁級的高手還要累,還要難。
稍作休息。
我繼續走著,忽然,我看到了唐燕,她站在那裡俏生生地看著我。
但很快,牆壁上飛下來一個執刀的夜叉,他拿著刀將唐燕一刀斬成兩斷。
我無法接受這個畫面。
那一剎那,我幾乎要崩潰了。
但……
我知道,這也是我的心魔。但它在哪一層呢?
它預示著什麼呢?
我站在這裡,沒動。
轉眼過後,唐燕又俏生生的出現了。
這時,提刀的夜叉再一次出現在她身側……
我有些懂了。
我沒有去看唐燕,沒有理會,而是專注於另一個石柱,我抬腳跳了過去。
唐燕是我關心的人不假。
但是我不應該在她身上釋放那種無謂的多餘的關心。
就好像,我們關心某個人,關心多了,其實反而不討好。
這一點不僅對戀人,包括對其它的親人也是一樣。
給對方足夠的獨立同時學會守望,其實是一種最好的關心。
我跳過去,擰頭,,看了眼唐燕一眼,我發現她站在那裡,朝我甜甜的笑。
我又走了幾步。
然後我看到我的父母,我看到他們聚在一起,好像私語著什麼,並且他們臉上的表情非常幸福。
我只掃了一眼就不多看了。
我父母跟許多傳統家庭的父母不一樣。別人家的父母在孩子長大後,也是一樣操心這,操心那。但他們的思維卻很西方化。
他們更提倡孩子獨立,包括在婚姻上,他們早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告訴我。
你要是結婚,可以在外面先把證兒領了。
有時間就領媳婦回來看看,沒時間給我們發張照片知道你有媳婦了就行。
有人或許覺得這樣的父母,太不稱職了。
其實不對,我想說每個家庭都是不一樣的。我父母他們是另一種大愛,他們是給我極其獨立的成長和發展空間。另外,他們願意付出一切,包括,錢財,等等一切的一切。
他們只是不希望他們的意志干擾到我個人的發展。
他們的思想中,即便我受挫,吃苦,那也是屬於我的寶貴經歷。
另外家族也是如此,我的幾個叔叔,很早就離家獨立了。
我小叔更是在外面結了婚,才把我嬸領到我爺,我奶面前。
放手,更是一種大愛。
我對父母笑了笑,轉身一躍,然後我看到了馬彪子,阮師父……
看到他們在練拳,我又是一笑。
接著,我朝前一縱又見到了周師父和鐵蛋。
不知為什麼周師父的下半身始終讓一團黑霧圍繞遮擋。
而當我用心去看黑霧的時候,我發現那裡面竟然浮現很多,非常,非常複雜的圖案,景緻……
我知道這個意味什麼。
周師父斷腿事的背後,肯定牽涉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我看著,然後我記下了。
我繼續向前走。
我走了沒幾步。
突然眼前,光唰的一閃。
然後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一個激靈。
接下來,面前的光漸漸清晰,我看到了一個穿的很漂亮的老太太,正佇立在一座懸崖邊,抬頭遠眺。
我驚了一聲。
我朝前移了兩步。
那個老太太轉過身了。
我看清楚,她就是兒時爺爺家的鄰居老董婆子。
董婆婆穿了一件很民族化的衣服,脖子上繫了很多用動物牙做的項鍊。頭上還插著幾根黑黑的,不知什麼鳥的羽毛,她站在那裡,對我一臉笑意。
我驚了一下。
董婆子說話了:“孩子,你若能看到我。這證明你可能陷到以下幾種情況了。要麼是你昏迷,要麼有人施術,要麼就是你中了什麼藥物。”
“現在你看到的這個我不是真實的,只是我在你腦子裡種下的一段記憶。你讀過後,它就會從深處浮到淺表。“
“我不是普通人,我是薩滿。當然,我不是那種東北農村崇拜狐精野怪的神婆。我是真正的薩滿巫師。”
“我種下這段記憶是想告訴你,你不是普通人。然後,我希望你能在今後成長到一定階段時,幫我這個老婆子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