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兒,我住了兩天,體力什麼的全都復原後,祁老闆再三叮囑我,一定要找馬彪子,一定要找馬彪子,知道了一定給他訊息。
我答應下來,就跟蘇小哥車一起,往京城趕了。
回去路上,到太原的時候,古道長下車了。
臨走我們互相留了個電話,古道長說他過些日子會上京城。到時,他打我電話。我回了個好。接著正要繼續趕路,蘇小哥的車又徹底報廢了。
於是,小哥說了,他在太原修車。估計修好得七八天時間。然後我先回京。電話什麼的都留了,等回京後,他會找我圖謀一些發展的大業。
就這麼商議妥當,我和二炳坐動車直接回到了京城。
隨後,我又跟二炳分開。先按大雨衣指示,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方接了。當天我沒回家,直接在車站過去的那個xx宮。到了後門,我把這幅唐卡交給了一個僧人。
這個年輕僧人的眼睛很純淨。
另外,他是跪下來,從我手中接過這幅唐卡的。
我交過東西,轉身,便遁。
身後,傳來一記真誠的謝謝。
順利完成大雨衣的囑託,我一身輕鬆之餘,感覺有些疲憊了。
然後我在深秋街頭的濛濛細雨中,給我的健身會所老闆打了個電話,因為,我想多請幾天假。
但老闆用尷尬的語氣告訴我,我不用去上班了。
答案是,那個白人教練,他又回來了。
我說了聲謝謝。
老闆劉叔告訴我,他給我多算了一個月的工資,這兩天就打到卡里去。
我還是一聲謝謝。
劉老闆很尷尬,說要請我吃飯,說贈我月票,說讓我多過去玩兒……
我還是謝謝。
劉老闆最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不怪劉老闆,真的不怪他。
他有他的難處,有他的打算和計劃。坦白講,我雖然教的好,但生源相對以前白人在的時候,還有少了很多。
現實是殘酷的。
錢!
對,就是錢!非常現實的問題。
想到錢,我忽然想起來了,唐劍臨走時給我和二炳的路費,好像還剩點兒。
我倆當時是均分來著。
我想了想,掏出來數了數。
還好,不算來回折騰弄丟的,我這裡,還剩下了三千六百多塊錢。
行啊,這三千多塊錢,當算是我這趟經歷的補償了。
我眼瞅天還不太黑,又來了興致,沿街走了一會兒後,我找了一家川菜店,進去一個人叫了一份水煮魚,甩開膀子,大吃二喝一通。
吃飽喝足的間隙,我忽然看手上戴的珠子,有一顆不知什麼時候,讓什麼玩意兒給刮壞了。
好大一個裂口,修補是修補不上嘍。
這珠子是程叔在我打喬雄前給我的。
它有紀念意義。
我琢磨了一下,眼睛隨意向外一瞥,正好看到飯店對面有家賣木頭文玩的店。
我心中一動,就把珠子收起來,快速撈乾淨盆底的幾塊魚。起身把帳結了,就奔對面去了。
雨這會兒下的還大了。
我跑過去,推門進屋。
迎面來了一個年輕文靜的女孩兒問我需要什麼。
我把珠子亮給她說明了來意。
女孩回說:“先生,像你的這個料子成色這麼好,我們單顆珠是沒有,這裡有整串的,你看可以嗎?”
我問了一句:“整串的多少錢?”
女孩兒:“兩千二。”
我掂量一下,眼麼前這工作也沒了,兩千二,太貴嘍。
還是算了吧,不行我上網找一找。
於是我對女孩兒說:“不好意思,打擾,我先走了。“
女孩兒說沒關係。
我轉身,剛要走。
突然,屋子裡有人喊:“關仁……關仁是你嗎?關仁?”
我聽到這聲音,渾身就是一個激靈,唰的一下又炸毛了。
然後心頭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間化開了一般。
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店內側的一間屋子裡走出來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輕薄毛衣的長髮女孩兒。
她看著我,眼睛裡滿是驚訝和欣喜。
我看著她,心裡有許多,許多,許多的話,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我……
我吸了一口散發紫檀香味的空氣。
我儘量控制好情緒對她說:“唐燕,怎麼,你在這裡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