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力是覺得這到底是舅家,做得太過分不好。
鐵氏想的卻是別看娘現在氣頭上,恨不得把苗家砸個稀巴爛,可苗家到底是她的孃家,事後說不定就後悔心疼了,說不準還要找他們出氣算賬。
林氏拉著雲舟左看看又看看,隨後湊到雲悅耳邊問,“悅兒,咱們幹什麼啊?”
雲悅道,“娘,咱們什麼也不用做。就這樣站著看戲好了。”
打人不缺他們,砸苗家也不少他們幾個,他們的確只需要站著看戲就成了。
雲悅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程二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抬步走過去,“程童生救了我,可我卻一次兩次地連累你,真是過意不去。”
先是救了她,被楚子文和雲秀汙衊成害她的兇手。
如今又因為救了她的事,被丁氏和苗妍往外傳他們早有私情。
程二郎看向雲悅,微微一笑,“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真連累也是我連累你。
現在我名聲可是差得很,你跟我扯上關係,對你更不利。”他對自己在外是什麼名聲清楚得很。
“半斤八兩吧。我可是跟人退了親的。”別管是為什麼退親,但退親是事實,在古代就是低人一等,難找婆家。
程二郎也明白雲悅話裡的意思,笑了笑,“那就別說什麼連累不連累了。”
眼看苗家的動靜鬧大,不少人湊過來看熱鬧,雲悅就重新回了林氏身邊。
丁氏的丈夫苗豐收還有兒子苗生聽人說了家裡有人找茬,立馬扛著鋤頭跑回來。
苗氏也打累了,鬆開了丁氏的頭髮,氣喘吁吁地從丁氏身上爬起來。
丁氏一得到自由,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躲到苗豐收身後。
只見丁氏被打得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頭髮都被揪下來一小撮,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頭皮,苗豐收氣得身子直抖,怒瞪著苗氏,“她是你嫂子,你怎麼能下那麼狠的手!?”
楊氏這裡也放開了苗妍,後者得到自由也連滾帶爬地躲到了苗豐收身後,抓著苗豐收的袖子,口齒不清地說,“爹,您要為我做主啊!”
程大力和鐵氏把苗家砸了一通,回到苗氏身後,苗氏理了理有些亂糟糟的衣裳,這才看向苗豐收,冷笑道,“我為什麼對她動手,你不知道啊?退親的事我也懶得跟你們計較了,你婆娘和你女兒可真是好,居然往外傳我家二郎跟雲家二姑娘早就有私情。
嘴巴那麼臭,我沒撕了她們的嘴都是好的!”
丁氏要反駁,一牽嘴角就疼得不行,倒吸了一口冷氣,但還是強忍著疼說,“誰往外傳二郎和雲悅的事了,你少胡說!沒有的事!”
楊氏雙手叉腰,往前大跨一步,嚇得苗妍死死縮在苗豐收和苗生的身後,“還沒有的事?沒查清楚,我們會來?你們最先找的就是那嘴碎的王婆子,給了她一籃子雞蛋還有兩吊銅錢讓她往外傳的。
要不要把那王婆子找來,咱們鑼對鑼鼓對鼓地當面說清楚啊?去衙門說也成!”
丁氏和苗妍的眼裡紛紛閃過慌亂還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