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比剛來時整潔了不少。
秦楓用石塊和藤蔓加固了洞口，又簡單清理了內部，勉強算是個臨時的安身之所。
他提著幾條處理乾淨的海魚走進山洞，穆寧雪正盤膝坐在角落，周身縈繞著肉眼可見的純淨冰霧，顯然正在修煉。
少女的氣息比之前平穩、凝練了許多，看來恢復得相當不錯。
秦楓將魚用樹枝串好，架在燃起的火堆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自己則走到另一邊，拿出那塊佈滿裂紋的【空間穩定石】。
石頭的光澤黯淡，能量波動微弱得可憐。
秦楓嘗試注入魔能，石頭只是輕微地顫動了一下，內部的裂紋似乎更深了。
“媽的，果然是指望不上了。”
秦楓低罵一句，隨手將石頭收起。
不過，他也並非全無收穫。
接觸這石頭之後，他對周圍的空間波動，確實變得敏感了一些。
雖然這點敏感度還不足以讓他找到空間節點或者構建什麼傳送陣，但總比兩眼一抹黑強。
他定了定神，開始運轉體內的風雷道力，同時引動眉心那道極寒之心留下的冰藍色印記。
絲絲縷ǝ冰藍色的電弧在他指尖跳躍，帶著寒意和毀滅的氣息。
【霜雷引】。
這招潛力巨大，但目前還只是初窺門徑。
秦楓嘗試著將其威力提升，卻發現單靠眉心那點本源寒氣印記，效率低得令人髮指。
寒氣不夠純粹，也不夠雄渾，與自身的風雷之力融合起來，總感覺隔著一層，不夠順暢。
他皺著眉，看向仍在專心修煉的穆寧雪。
她周身的冰霧是如此純淨，能量波動是如此精粹……
如果能借助她的力量……
這個念頭一起，秦楓就感覺有些彆扭。
上次療傷那是沒辦法，生死關頭，顧不得那麼多。
現在……
“咳。”
秦楓輕咳一聲，打斷了穆寧雪的冥想。
穆寧雪緩緩睜開眼，冰藍色的眸子看向他，帶著詢問。
“那個……”秦楓撓了撓頭，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我修煉這冰雷融合的法術，遇到點瓶頸。”
他指了指自己眉心：“這印記裡的寒氣雖然精純，但量太少了，跟我自身的雷力不太匹配，效率很低。”
穆寧雪靜靜聽著，沒說話。
“所以……我想，能不能…呃…藉助一下你的冰系能量作為引導？”秦楓硬著頭皮說道，“就像…就像之前療傷那樣，進行能量迴圈，或許能更快掌握這個法術。”
山洞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穆寧雪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耳根似乎泛起可疑的紅暈。
她想起了之前那令人臉紅心跳的療傷過程，那個緊貼著她後背的溫暖觸感，以及體內兩種截然不同卻又奇異融合的力量。
他也是為了救自己才……
而且，他的提議，從修煉角度來說，確實很有道理。
冰與雷的融合，本就需要兩種力量達到某種平衡和共鳴。
猶豫片刻，穆寧雪輕輕點了點頭。
“……好。”
聲音依舊清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秦楓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
“那…我們開始？”
兩人再次相對而坐，距離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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