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屋頂突然傳來驚叫聲。陳一凡眼神一凜，抄起復合弓衝上樓頂。
只見李薇正瘋狂砍著一隻扒在屋簷的蜘蛛，另外兩女縮在角落發抖。陳一凡一箭射穿蜘蛛腦袋，冷眼看著濺了滿臉蛛血的李薇。
“表忠心的時候到了。”他把箭袋扔過去，“今晚殺不夠十隻，明天就喂蜘蛛。”
看著三個女人連滾帶爬地去守夜，陳一凡對莉莉眨眨眼：“看，多有趣的寵物。”
很快，
他站在一旁，冷靜地觀察著下方的戰況。哥布林嘰嘰喳喳地試圖攀爬柵欄，食屍鬼在遠處遊蕩，偶爾有幾隻飛天蜘蛛從陰影中撲出，但都被箭塔及時射落。整體威脅等級確實不高，正是練兵的好時機。
“接著。”他將三把粗糙的木弓扔到女人腳邊，“每人十支箭，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李薇第一個撿起弓，手指因緊張而微微發抖。張琳和王瑤對視一眼，也默默拿起武器。雨水打溼了她們的頭髮，單薄的衣物緊貼在身上，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瞄準哥布林的眼睛，”陳一凡靠在欄杆上指導，“它們的頭骨很硬，但眼睛是弱點。”
張琳顫巍巍地射出一箭，箭矢歪歪扭扭地插在柵欄上。王瑤的箭直接射向了天空。只有李薇，雖然手臂還在發抖，卻一箭射中了一隻哥布林的肩膀。
太冷了，太餓了。
張琳跟王瑤實在是沒什麼力氣。
反倒是李薇似乎體力不錯的模樣。
“不錯。”陳一凡難得誇了一句。
就在這時，他轉身指向遠處：“看那邊，食屍鬼開始聚集了——”
話音未落，破空聲驟然響起！
李薇眼中閃過狠厲的光，手中的箭並非射向怪物，而是直刺陳一凡的後心！這一箭她用盡了全身力氣，箭矢帶著恨意呼嘯而來。
陳一凡彷彿背後長眼般微微側頭，箭矢擦著他的耳畔飛過，“哆”地釘在木柱上。他緩緩轉身，目光冰冷地看向李薇。
“你可真不老實。”
李薇臉上的驚愕瞬間化為恐慌。她腦海中閃過母親哭訴的畫面——那個拋妻棄子的男人，那些欺騙她們母女的男人……所有男人都一樣，都是利用完就扔的垃圾！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尖叫著撲上來，指甲直抓向陳一凡的眼睛，“都是利用完就扔的畜生！”
陳一凡輕鬆架住她的手腕，眼神裡帶著幾分憐憫：“所以就要恩將仇報？”
“恩？”李薇瘋狂掙扎著，“你讓我們住狗窩！讓我們殺怪物！這叫恩？”她突然張口咬向陳一凡的手臂，“這屋子本該是我的！所有都該是我的！”
陳一凡嘆了口氣。下一秒，李薇只覺得心口一涼。她低頭看去，一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沒入她的胸膛。鮮血順著血槽湧出，在雨水中暈開淡淡的粉紅。
“你……”她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母親憔悴的面容在眼前閃過，那些告誡她“男人都不可信”的日夜……或許媽媽說得對……
陳一凡抽回匕首，輕輕一推。李薇像斷線的木偶般從欄杆翻落，重重摔在下方的怪物群中。
“啊——”淒厲的慘叫短暫響起，很快被哥布林的嘶吼淹沒。幾隻食屍鬼撲上來撕扯，很快只剩下一灘模糊的血肉。
屋頂上一片死寂。張琳和王瑤嚇得癱坐在地，牙齒咯咯作響。陳一凡甩掉匕首上的血珠，目光掃過她們慘白的臉。
“還有誰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