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見,制衡果然才是第一妙計。
謝春暉正胡思亂想著,若愚夾了一塊豆腐,用碗接著遞到他唇邊,謝春暉無奈張口吃了,這時正有從萬家樓看熱鬧回來的人,年二如今對兩人很是放心,便去鄰桌打聽,若愚輕輕在謝春暉耳邊道:“你聽我說話,別做出多餘的表情。我問你就眨眼,是的話眨一下,不是兩下,聽懂了沒有?”
謝春暉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
若愚嘆氣,盛了半碗湯,“你動作小一點,我不瞎。那天擄你的時候,我在桌在下面刻了字,想必你的同伴應該會追來。”
謝春暉眨了一下眼。
若愚輕嘆一聲,“你前幾日表情著實豐富,我實在沒看出來你有沒有遇見營救的人。”
謝春暉眨了一下眼。
若愚又問:“這個人在障子鎮嗎?”
得到肯定的答覆,若愚自語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對手。”見謝春暉還在眨眼,她搖搖頭,“你不必這麼……唉,你記得還是要表現得討厭我一點。”
謝春暉立刻橫眉豎目,若愚苦笑:“你正常一點。”
謝春暉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又想起了自己在聚賢莊的丟人行徑,開始慶幸眼下不能動的狀態,於是閉起眼睛來裝鵪鶉。
若愚看他這幅樣子反倒正常一些,放下碗,低眉順眼地坐在一旁望著門前人流穿梭,過了半晌,年二過來抱起謝春暉,她不言不語地跟在後面,一如既往的乖巧憐人。
這是他們在障子鎮停留的第二個晚上。
同樣,這也是何清旻在障子鎮停留的第二個晚上。
帶著兩個美人的中年男人並不難打聽,何清旻每天只花費五個銅板,就能從店夥嘴裡打聽到他們在燕春樓的動靜,去打聽訊息的店夥才剛回來,錯過了樓下的好戲不說,敲開門,被破了的窗子嚇了一跳,也不敢打聽,用眼神試探何清旻自己是否該開口。
何清旻點點頭,店夥道:“那位官人並兩個小姐沒有要連夜啟程的意思。”
何清旻看了看窗子,“明日我們自去找掌櫃賠償。”
店夥喏喏地退出去,尹悼春重複,“我們?”
何清旻長嘆一聲,“尹居士,在下的錢袋子可是要比臉乾淨多了,這件衣服都是厚著臉皮從韓兄那裡湊來的。”
尹悼春哂笑:“韓兄?你的確好厚的臉皮,你哪裡比人家年齡小了?”
何清旻道:“聊表尊重。”
反倒是韓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不不……”他話沒說完,白衣人起身便要走,何清旻急忙道:“前輩,賠錢。”
白衣人怔住,緩緩回過身來,何清旻道:“如果不是前輩,這窗子也不會壞。”
白衣人道:“我沒有錢。”
韓徹深吸一口氣,抱拳道:“前輩,敢問你為何不留下來為海老人報仇?”
白衣人很是驚訝,“我為什麼要幫他報仇?”
韓徹竟不知該說什麼,訥訥道:“你們……你們不是至交好友嗎?”
白衣人道:“至交好友又如何,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的活法,與這些有什麼想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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