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感覺，繼續下去，自己的涵養要蕩然無存了。
因為他正在參與漂亮國第三代戰機標準的制定和研發工作，這領域他深耕多年，資歷深厚，堪稱權威。
可現在，有個毛都長不齊的小年輕跳出來，大言不慚說，在五年內要完成第三代戰機！
這簡直是世上最荒謬的笑話。
愛德華臉上的嘲諷之意幾乎要溢位來。臨走前，他冷笑開口道：“你以為三代戰機是小孩子過家家，隨便就能搗鼓出來的？”
“你知道這需要突破多少技術壁壘嗎？材料學、空氣動力學、發動機推重比……”
“年輕人，你是不是對第三代戰機有什麼誤解？”
“就拿材料來說，要承受更高的飛行速度和更強的機動性帶來的壓力，需要全新的高效能材料。”
“現在的碳纖維技術雖有進展，但距離滿足三代戰機的需求還差得遠。三代戰機使用的材料中要兼顧輕量化和高強度，你覺得憑你，能解決？”
陳毅凡只是笑了笑，沒回答。
愛德華挺直身體，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毅凡：“我倒要看看五年後，你能給我弄出什麼玩意出來。”
說完，愛德華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史密斯專員和陳毅凡兩人。
隨著愛德華的離開，史密斯終於收起了那副客套的笑容，恢復了他作為CIA專員應有的從容與優越感。
他隨手將一張滙豐銀行的黑卡推到陳毅凡面前，語氣輕鬆：“幹得漂亮，這是答應你的100萬美金。”
從這點上來說，史密斯專員是個好人，說是百分之一的返點，就給1%。
陳毅凡毫不客氣收下。
“你用的激將法很有效。”史密斯微微頷首，像是在評價一個得力的手下，“愛德華那個老頑固，終於是擺平了。”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有些好笑，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弧度：“不過，你以後最好繞著愛德華博士走，否則他絕對會給你找麻煩。”
他覺得陳毅凡剛剛說的那些，都只是找了個打發愛德華的理由，至於賭注，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他盯著陳毅凡，眼神裡帶著幾分憐憫。
然而，陳毅凡卻笑著說：“不，史密斯先生，我剛剛沒在開玩笑，而且這個賭注，我有十足的把握。”
“什麼？！你瘋了？”史密斯愣住了，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陳毅凡，發現這年輕人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平靜。
“或許吧。”陳毅凡聳聳肩，“但我的賭注，可不是隨便下的。”
史密斯忽然也覺得，這個年輕人狂得沒邊，極其不靠譜。
不過，史密斯並不關心這些，有了黃聖星這個先例，史密斯下意識地想把陳毅凡發展成自己的下線，於是丟擲橄欖枝。
“看來我得重新認識你了。”他靠在椅背上，語氣隨意，“年輕人，你有這樣的能力，不如來我們漂亮國發展？”
“CIA可以給你優渥的條件。”他伸出三根手指，“第一，全額獎學金，讓你去麻省理工深造。”
“第二，接觸最頂尖的航空技術。”
“第三……”他微微一笑，“我可以幫你拿到綠卡。”
“這可比去蘇盟強多了。”
沒想，陳毅凡直接搖頭拒絕了：“抱歉，我對漂亮國的offer不感興趣。”
史密斯一愣：“為什麼？這些條件不夠好？”
這本來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陳毅凡非常乾脆頷首：“是的，你這些條件，遠遠達不到我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