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神態卻很不討喜，眼神輕蔑，似乎不拿正眼瞧人。
不過，真正吸人眼球的，是跟在她緊跟在她後面的少女。
少女高挑，穿著Gucci新款連衣短裙，儘管臉蛋青澀，身材卻格外高挑曼妙，足足比少婦高出一個頭，長相清純，像是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公主。
兩人頗為相像，一看便是母女。
不過，女兒明顯是MAXPRO版本，身高顏值全方面碾壓，攝入的營養更是豐富，所以前面才會鼓鼓囊囊十分有料。
同學們紛紛起身，熱情地打招呼。
“楊總好。”
“楊總……”
少婦正是今晚聚會的發起人，陳毅凡的老同學及青梅竹馬——楊墨瞳。
“歡迎大家參加這次聚會，同時今天也是我女兒呂小霖十六週歲生日。”
“各位坐。”楊墨瞳說道。
可在場沒人先她一步坐下。
哦，不，除了一個人，陳毅凡才不管這些，他甚至都沒站起來迎接。
至於楊墨瞳略帶深意的“死亡”凝視，某人直接選擇無視。
“想啥呢，又不是我老闆，又不是領導，我們又沒交集，甚至沒有業務往來，誰給你的錯覺我會去巴結你？”
陳毅凡默默鄙視了一番，甚至有點想笑。
見楊墨瞳不善地看著自己，陳毅凡秉著不能吃虧的原則，瞪了回去。
這反而讓對方更不爽了，笑容頓時消失。
“小氣，讓人多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咦？旁邊的少女怎麼也一直看著我？”
“難道我又變帥了？”
晚宴很無聊。
看著一群成年人的虛偽客套，再看一眼如同洋娃娃的少女，陳毅凡搖了搖頭。
“老同學聚會帶女兒帶來，不怕孩子無聊嗎？”
包間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玩世不恭的身影進來。
他身材發福，啤酒肚將定製西裝撐得鼓鼓的。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包間，直接坐在了楊墨瞳旁的位置。
陳毅凡認出了這張臉——鄭洪濤，地產商二代，是他和楊墨瞳的高中同學。
“奇怪，這不是大學同學聚會嗎？他來做什麼？”
鄭洪濤很快就注意到了角落裡的陳毅凡，故意提高聲調說：“喲，這不是陳大才子嗎？怎麼看起來混得這麼慘？”
“你當年學習不是很好嗎？怎麼沒考上北大清華啊？”
“看你現在這模樣，你該不會是在送外賣吧？連套正式場合的西裝都沒有，也對，我這套私人訂製的西裝，你一年工資都買不起。”
“你說你會讀書有什麼用，還不是出來給我這種人打工。”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種窮酸樣，出現在這裡也不怕丟人現眼？”
事實上，陳毅凡穿得絕對不算廉價，但反觀鄭洪濤，定製的Armani西裝，手腕上金燦燦的勞斯萊斯，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陳毅凡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把目光落在楊墨瞳身上。
當年高考失利，完全是因楊墨瞳而起。
作為當事人，於情於理，她都應該站出來說句話。
然而，楊墨瞳置若罔聞，嘴角掛著輕笑，完全是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
這份冷漠，比鄭洪濤的嘲諷更讓陳毅凡心寒。
鄭洪濤見陳毅凡沉默，更是變本加厲：“喲，被我說中了吧？我就知道你這種人，只會嘴硬。讀書時你不是最驕傲的嗎？怎麼現在啞巴了？”
周圍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有的交頭接耳，有的則故意放大笑聲，顯然在享受這場由鄭洪濤挑起的鬧劇。
如果換成別人，面對財大氣粗的鄭洪濤，很難有叫板的勇氣。
可陳毅凡這個人，脾氣一直不太好。
陳毅凡盯著冷漠的楊墨瞳，忽然想起十六年前，自己蹲在便利店屋簷下啃饅頭，楊墨瞳坐上土豪的瑪莎拉蒂曾濺起的水花，也是這樣冰涼刺骨。
“媽的，忍一時越想越虧，退一步越想越氣。”
“好吧，老同學，既然你裝聾作啞，別怪我不給面子，不就是和十六年一樣，老死不相往來，當年我敢現在為什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