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沒完沒了的追獵,把有限的時間、精力,還有兵力散在廣袤土地,那些在一茬又一茬冒出來,四處亂跑的獸人身上。
不如促成一個老大誕生,讓獸人在本能的驅使下,逐漸向同一地點匯聚。
這是銘刻在獸人dna中,一種無法抗拒,懵裡懵懂,但具有潛在巨大影響的原始本能。
杜姆利用腦海中的獸人知識,一步一步,利用敵人的種族特性,佈置出針對性的戰略目標。
“你打算給我個解釋嗎?”
幽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杜姆壓下內心笑意,繃著臉不讓笑容浮現。
知道是一場表演,但想起被一木棍打倒在地的哈蘭,杜姆心中有種幸災樂禍的愜意。
哈蘭完成了完美的表演,在幽魂的掩護下成功脫身,憋著一口氣急匆匆跑過來。
“獸人是種趨光動物!”
杜姆開口的第一句話,話語的跳躍性讓哈蘭皺起眉頭,一時聽不懂。
招呼哈蘭坐在旁邊,主僕二人在夏夜的山上,感受徐徐微風裹著硝煙味。
“在黑暗的夜中,它們四處遊走,尋找微弱的光源。”
“我給它們建了一座燈塔,讓所有獸人都看得到。”杜姆指向遠處,獸人還在為老大歡呼,高呼搞毛二哥。
“指引迷茫的它們,向著燈塔的光源靠近。”
“這樣做太危險了。”哈蘭有些明白了,吸引獸人主動過來,比尋找它們簡單很多,同時也存在風險。
一年前那個六米高的獸人老大,強烈的壓迫感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果不是杜姆從天而降毀滅了它,哈蘭沒有把握在單挑中,戰勝那頭狂暴的野獸。
“我促成古牙成為老大,有充足的理由。”
對於危險,杜姆贊同。同時也有足夠理由,實施這樣的戰術。
“獸人天性好鬥,沒有人干預的情況下,隨著時間推移和數量堆積,它們總會透過暴力和計謀,自然出現一個老大。”
“哈蘭,你覺得優勝劣汰,重重選擇殺出來的老大危險,還是剛才的古牙危險?”
哈蘭沒有回答,若有所思的眺望狂歡的獸人,最後認同的重重點頭,開始逐漸理解杜姆的戰略安排了。
“非要是我嗎?”
今天的丟人模樣,讓哈蘭內心始終不爽。
“必須是你!你的威名赫赫,讓獸人也印象深刻。”
杜姆認真的回答。讓哈蘭充當被擊敗的圖騰,不是心血來潮的整蠱,是斟酌多次的鄭重選擇。
從吃下的獸人腦組織中獲取的記憶得知,哈蘭的威名讓獸人印象深刻,戰鬥中飲下的獸人鮮血中,也有關於他的記憶。
“走吧,那邊結束了。”
招呼哈蘭跟上,獸人的歡呼結束了,古牙被一群小子,架上臨時搭建的垃圾寶座,確定了老大的身份。
再次回到指揮室,所有人的眼中充滿崇敬,聚焦在那個年輕人身上。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這句古泰拉的典故成語用來描述他,只有八分合適,尚有二分不足。
隨著獸人匯聚的訊息傳來,身經百戰的指揮官們自然知道,那些如豆般散落的獸人,會自己聚過來。
暗夜守衛只需構建戰場,把獸人老大拖在這裡,等待敵人一波一波送上門。
被崇敬的目光包圍,杜姆內心一沉,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揹負的期待又多了。
在期待中,杜姆走到指揮台前,在虛擬沙盤上畫下了一個圈:
“命令暗夜守衛修建堡壘,我們把要戰鬥控制一萬平方公里的範圍內,不能出任何差錯!”
“明白!”
指揮室中眾人高聲回應,握拳擊胸,用戰士的禮節向杜姆致敬。
“開始圍獵吧!”
簡單休息的暗夜守衛,開始用手中的武器切割石料,建立堅固的堡壘,開始與獸人對峙的拉鋸戰。
戰爭領主的命令很簡單,必須把獸人老大拖住,絕不能讓它離開預定的墳場。
看到人類修建堡壘,獸人也開始行動起來,砍伐樹木堆積石料,修建城寨與人類對峙。
它們的城堡要用搞毛二哥的形象,且一定比人類更大、更waaaaaagh!!!!!
杜姆看到拔地而起,中心是一個猙獰咆哮的獸人頭顱的城寨,內心最後一絲擔憂終於消散。
如果是正常獸人老大,此時此刻已經開始突圍,重新集結部隊,利用獸人快速繁殖的特點,徹底把人類拉入戰爭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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